“花念無,你到底又在鬧什麼幺蛾子,就算是我,也都是很忙的啊!”雖然不是信不過花念無,可畢竟無聊也是很考驗人耐性的東西,夏小茗突然想到了手機和充電寶——二十一世紀的旁友們,若是知道自己這麼悲劇的,什麼都沒有,苦苦等著一個不知所雲的東西,肯定同情到淚流的不是?
“哎呀,再等等,夏小茗,你看你就一點耐性都沒有……”花念無也是厲害,自己明明也是焦躁個不行,卻又還有心情去打趣別人,說句實話,他其實現在,也有點忐忑——畢竟是他貿然的要求鳳可意回天尋派,萬一,喻冉的做法和想法都很過激,豈不是這件事做的有點過分,結局和過程自己也沒大想好?
畢竟,鳳可意也是個值得利用的人,自己就這麼讓她的命斷送了,終歸是有點於心不忍的不是嗎?就好像是有能力的人,都想自己好好把握是一個心情的,怎麼可能看著她就那麼死去?而且自己和代柯的關係卻也不錯。
花念無可不想讓代柯成為,“空巢老男人”,他絕對會寂寞死的,還有,那個什麼契約,也絕對是在騙鳳可意,這兩個人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好嗎?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莊婚,自己又怎麼會把別人的緣分給硬生生的攔截下來?
於是,當那抹白色的身影,驀然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喻冉還是驚訝了一陣,不過很快,眼眸就眸光就沉了下去,在她搞清楚鳳可意的真實想法前,都是絕對不會斷然的去下結論的,否則,她自己也覺得冤枉的很。
“你怎麼來了?”心裏雖是在為鳳可意著想,可偏偏喻冉是個死鴨子嘴硬的傲嬌類型,死活都不肯說也就罷了,還偏偏擺出一副,自己很是厭惡她回來的模樣——這怎麼會啊,其實,某種意義上,因為她和言之,這天尋派,才會終於有了那麼些的團結,隻是她努力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所追求的啊!
“我來表明自己的想法了,順便,來領自己應有的處罰。”鳳可意也算是看透了,整個人也就釋然了,完完全全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順便,也沒大有脾氣的穿著白裙子,放下了自己的長發,跪在喻冉的麵前。
雖然她在看向夏小茗的時候,還有著那麼幾分的不屑,可這並不礙事,畢竟,作為人,自然是要有些小矜持在的,這一點,絕對不能忤逆,也絕對不能觸碰,否則,自食其果的滋味,也就隻能自己承擔了。
“那你說吧,我聽著。”喻冉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僅是靜靜的上前幾步,抱著自己的胳膊,目光卻僅僅像是在打量一個老友,在詢問她近來的情況和想法。
可身後的人就不這麼覺得了啊,他們完全覺得,這家夥,喻冉的氣場全開好嗎?要不要這麼認真啊?花念無更是整個人的心,都有點小慌張,畢竟,到最後追問起來,不管功過,這鍋都要他來背,到最後,還就隻有他最盡心盡力的弄這個,弄那個了。
不過也正因此,操心的越多的人,所要承擔的也就越多,挺不公平的。
“我是因為想要報複夏小茗才會來天尋派,但很多方麵,也卻是比較憧憬言之大人的能力,而後來學習禁術的原因,一方麵是想要替言之大人完成他當初的心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柳晟祺他,拿代柯來威脅我!”
喻冉向花念無投過一個詢問的目光,花念無趕忙擺了擺手,朝她解釋:“代柯是鳳可意愛的人,之前的確被柳晟祺所利用,不過我陰差陽錯之間救了他,現在他在我的藝館,是個笙師。”
微微一頷首,喻冉已經有點理解了,雖然她最初的目的也不算太單純,但到底是忠心耿耿的可用之才,之後,也隻是為了自己的感情的話,也終歸是沒有必要讓她命喪斷頭台的——雖然這樣會顯得自己沒有原則,可……殺了鳳可意的話,自己應該也不用幹了。
聳了聳肩,到底為了給自己留點臉,喻冉還是輕輕的留給了鳳可意一點刑罰,以作懲罰,然後撂下這樣的一句話,“二十大板,為你追隨言之這麼長時間的忠心耿耿,再減少一半,但,我要你忠誠的跟隨我,這命便在我手裏攥好了罷。”
感激的磕頭,十大板子之後,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鳳可意溜達開了天尋派,尋找著當年的回憶——原來,一切也是可以這麼好的,輕易,不要逃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