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可意和那人的關係,你是怎麼知道的?”第二天,坐在馬車上,柳晟玨靜靜的抬眼,看著花念無一臉的坦然,順便瞄了一眼顧可禎的臉色,見沒有什麼異樣後,便知道這兩個家夥又是到了臨陣脫逃的地步。
聳了聳肩,花念無不是不知道柳晟玨眼眸裏的探究意味,到底目的是什麼,他僅僅隻是微微一歎氣,表示自己的無辜立場後,順便回答,“其實挺簡單的,你看,平時那般收斂自己的情緒和狀態的人,居然會在聽笙曲的時候,露出那樣的姿態和表情,便可以知道,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微微一蹙眉,柳晟玨同樣看到了這一方麵,可這就斷定他們之間關係不一般的話,那可是有點強詞奪理的,“就隻有這些?”
搖了搖頭,花念無輕輕一吸氣,繼續解釋著:“還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和鳳可意在談及那麼重要的事情時,鳳可意完全沒有回避的意思?而且,我還試探過她,我說,我若是把她學習天尋派禁術的事情,同那男人說了,他會不會有什麼情緒起伏?”
“很清楚的就能看見,鳳可意的麵部表情變了,我也就知道,鳳可意絕對會答應我們。”
柳晟玨有點說不出來自己此刻的心情,肯定對花念無的睿智和慧眼,有一定的讚賞,可你也不得不承認,是有不服氣在的——要知道,柳晟玨他在很多方麵,也是並不遜色於花念無的,所以看到他這般的處於上風,又怎會心態平和?
不過,他現在是自己手下的人,倒也緩和了許多……
“那我們就這麼走了的話?是不是不大好?明明已經和鳳可意說好了的……”顧可禎一偏頭,看著花念無的側臉,如是問道。
其實,柳晟玨也在想這個問題,要知道,昨天下午,他們可是同鳳可意說好的,今天要求她給個說法,結果這花念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早醒來之後,吃過飯,便拉著大家往葬蟄山趕路。
“別想太多了,我隻是覺得,你們都在我藝館裏蹭吃蹭喝,我會支付不起的,而且,我藝館的手下,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你們。”花念無在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笑得帶了幾分戲謔,可見,他也僅僅是開個玩笑。
柳晟玨知道如此,也沒有深究,既然見他這般有底氣,自己也就沒什麼好擔心了的吧?這就是跟在能人身後,撿漏的好處,完全不費力。
顧可禎看著兩個人都是笑得了然的目光,整個人愈發懵比了,結果,在第二個來回的時候,卻突然被花念無摁住腦袋,反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下子給吃了香,“花念無!”氣急敗壞卻帶著灼熱的臉龐,顧可禎假意的吼了一聲,而眼眸瞟得卻是在一旁,靜靜合眼假寐的男人。
沒被看到就好……不對!顧可禎在心下裏咒罵自己的立場不堅定,隨後把花念無推遠,自己便打算撩開車簾,出去駕馬。
結果,動作就好像是被花念無給猜了個透,男人一下子攬過她的肩膀,攬至懷間,然後說道:“乖,別出去了,冷得很。”
“哼。”如此,卻也是乖巧的沒有去掙紮,顧可禎窩了窩,找個自己習慣且喜歡的地方,開始補眠?反正自己也不是不喜歡他,適當的要點“福利”,也是作為喜歡的正常貪心吧?有何不可?終歸是要犒勞一下自己的。
不過很傷感的一點,卻也是,兩情相悅下的犒勞,顯得幸福。
要說柳晟玨沒有看到,那才是撒謊,他就算是閉著眼,他也了然的很,知道這兩個人又開始打情罵俏了——整天這麼玩,膩不膩啊?真是天天撒狗糧!狗糧免費嗎?那也是要花錢的好嗎?你整天這麼一噸一噸的給別人吃,已經造成別人成噸的傷害了好伐?一點也不知道體諒民心。
於是柳晟玨帶了幾分怒意的睜開眼,花念無見此,得意的笑了笑,一邊溫柔的拍著顧可禎,助她睡眠,另一邊,則坐著口型,滿目鄙視。
柳晟玨起先還沒有看懂,不過細細的揣摩了沒到一分鍾,他就有了想罵人,而且想拳打腳踢的衝動……
該,把握不住,就看別人秀吧!
我們是一個性質嗎?昂?花念無,你個小白眼狼,想當初,還是經過我點撥,你丫的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喜歡顧可禎的好嗎?現在倒是開始落井下石了,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柳晟玨蹲牆角畫圈圈,外加上四十五度角凝望天空,淚流滿麵。
沒錯,花念無知道自己的心意,還真的是柳晟玨的功勞。還記得上一次,花念無把顧可禎認錯成李可禎的事情嗎?在顧可禎跑遠之後,花念無才醒酒,看著顧可禎為了照顧自己而留下的一大頓東西,就有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