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如今的社會,金錢至上,即便是黑道也是如此,隻有錢,才能夠建築最穩定的關係,當然,這個穩定是要基於某種條件之上的,如果這個條件不存在,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成朋友瞬間變成敵人,這和以前是大不相同的,以前的天狼兄弟,隻要是能夠跟在陳誌遠身邊,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他們都願意,更別說當年陳誌遠還給了他們天樂苑,現在,天樂苑早就被某任的無良老大給賣了,如今的天狼,是一盤散沙,要重聚在一起,比當初創建天狼還要更加的困難。
陳龍淵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怕他會忍不住殺人,因為他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他父親送給他那柄琅邪,似乎已經在呼喚他一般。
“現在就算是陳誌遠親自來,也不見得可以收拾這個殘局,你,最好還是滾回陳家島,好好過你的逍遙日子,黑道社會,不是你這種小屁孩該來的地方。”這時,黃凱大笑著對陳龍淵說道,而這番話說完,一旁的那些天狼兄弟也附和起了笑聲。
剛深呼吸過的陳龍淵以為能夠平靜下自己的情緒,但是他完全錯了,他根本就做不到,這些人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如果他不做些什麼的話,那麼今天的見麵就隻是一個笑話而已,陳龍淵絕對不可能讓這件事情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琅邪在陳龍淵的手裏未被染血,這是他在離開陳家島的時候,陳誌遠送給他的,而陳誌遠封刀十多年,琅邪早已經鏽跡斑斑,他知道琅邪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重返鋒芒,但是陳龍淵並沒有打算這麼做,因為他覺得這種方式太過殘忍,但是現在,陳龍淵卻覺得自己可以用這個黃凱來祭刀。
毫無鋒芒的琅邪出現在陳龍淵手中之時,陳龍淵已經貼近了黃凱的麵前,這一瞬間的動作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而在黃凱瞳孔收縮的那一刻,陳龍淵直接將浪費進了黃凱的喉嚨裏,瞬間拔出,鮮血飛濺,而這時,陳龍淵已經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作為上,用白色的紙巾擦拭著琅邪刀身上的血跡,腥紅讓整個泰山酒吧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似乎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一般。
沒有人料想到了陳龍淵這一手,所以所有人都處於一個震驚的狀態之下,就這麼三秒不到的時間,黃凱已經死在了陳龍淵的手裏,就在剛才,他還在放聲大笑,而現在,卻已經是喉嚨鮮血如柱。
黃凱轟然倒地,一聲巨響,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無不是用驚恐的眼神在看著陳龍淵,即便是林洪生和劉威也是如此,兩人還悄悄的後退了一步,因為陳龍淵的凶狠讓他們有些背脊發涼。
在這裏的人,每個人都是黑道社會成員,幾乎每個人都提刀砍過人,但是卻不同於陳龍淵的手法那麼幹淨利落,他,好像就把這種事情當作一個遊戲,做了很多次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而在事後,也是一臉平淡的樣子,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就靜靜的擦著刀身身上的血液。
“知道這柄刀叫什麼嗎?”陳龍淵淡淡的說道。
在這種時候,誰還敢回應陳龍淵的話呢?很明顯是沒有的,因為他們不想成為陳龍淵的下一個目標。
“琅邪,它是在我離開陳家島的時候,我父親送我的,要讓它開封的方法很殘忍,我並不打算那麼做的,不過如果有人想給我機會的話,我也絕對不介意。”陳龍淵冷聲繼續道。
琅邪,這是在殺手界流傳多年的一個傳說,如果身為殺手,必定都聽過這樣一個名詞,而這些天狼兄弟,他們雖然不是殺手界的人,但是以前蛤/蟆在拿這件事情囂張得意的時候,也在天狼流傳開來,即便是十多年後的今天,也有天狼的兄弟在私下討論琅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琅邪需要殺人才能夠使它更加鋒利,它的磨刀石,便是人的身體和血液!
莫凡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他萬萬沒有想到,黃凱就這麼死在他的麵前了,兩個巴掌能夠拍響的情況下,他還敢對陳龍淵說一些不敬的話,但是現在,他就差沒尿在褲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