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語默這一次坐到了辭月的身邊,看著他留給自己的背影,南語默緩緩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腦袋也慢慢靠了上去。
“你知道麼,當時你真的嚇壞我了,你怎麼就那麼傻,你不是最討厭我了麼。”
“揣著明白裝糊塗。”
辭月繃著的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今天早晨因為有些薄霧,所以屋內的視線不是很好,朦朧中的他就點燃了燭台,卻不想寬大的衣袖碰倒了火焰,慌張中隻顧著撫上手臂的燙傷。
卻不想與此同時別莊內的那些記憶竟是奔湧而來,她的舍命相救、她的蒼白和暈倒,還有那最初的心動不可抑製。
每一日機械重複的腦袋裏的記憶開始變得真實,不知不覺間經意時淚流滿麵,而與美好回憶一起回來的還有自己做的傻事,自己害得她停住了前進的最好時機。
既開心又痛苦的心情讓辭月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當南語默到來的時候他慌不擇路的就躲進了櫃子。
而此時此刻,感受著背後的溫暖,辭月隻覺得眼眶一陣酸澀,忍不住握住圈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輕咬下唇神色蒼涼。
“其實你可以這麼想,反正你也沒少給我惹麻煩,差這麼幾次麼,別忘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任性。”
雖然自我檢討的很認真,但是這不代表自己的缺點被最在乎的人說出來就能安然接受,尤其是配上南語默那調侃十足的語氣,辭月內心深處的傲嬌因子忍不住燥作了起來。
“不許你說!”
“那許我什麼?”
感受到辭月逐漸恢複正常的情緒,南語默提起來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她生怕辭月隻是一時的反複,或者是經曆了這些他們真的回不去。
“你這是同誰學的痞子做派!”
感受到南語默突然站起來把自己環在懷裏,終究因為比自己還要矮上幾分所以被環抱的辭月隻覺得一陣臉紅,那緊貼著自己的柔軟仿佛化身成了火種,隻讓他忍不住想要掙脫。
“咳咳!”
去而複返的百裏雲奚一推開門就看到南語默“意圖不軌”的猴急模樣,雖然對於皇室女子夫侍眾多的事實早就心知肚明,但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親近的兩人百裏雲奚莫名覺得刺眼。
原本想要退出去的腳步又邁了回來,清了清嗓子,心裏不斷重複著‘辭月公子是病人,治病要緊自己並不是不合時宜的破壞別人’,百裏雲奚麵不改色的看著南語默放開辭月。
南語默甚至是略帶抱歉的看了看百裏雲奚,然後坐到一邊幫著辭月掀開了衣袖,完全是一副體貼溫暖的模樣。
“哼!”
不明所以的一聲冷哼,讓其餘的兩個人都是一愣,看著百裏雲奚不自知的放重手下力道的擺弄著藥物,辭月忍不住唇角微動。
“語默,也許他與我病從一處來。”
任由百裏雲奚為自己處理起了傷口,辭月忍不住笑著對南語默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隻是預料外的並沒有得到她歡喜的反應,反而隻看見南語默臉上僅有的喜色也消失不見了。
“他,不一樣,他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