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家宴,還是邀請了安雅的好友,舒可芮是韓梓豐按照母親的吩咐去接來了舒可芮,她穿著的是寶藍色的小禮服,婷婷而立站在韓梓豐身側,頗有些男才女貌的味道,王嵐更是刻意迎了上去,對待舒可芮殷切熱情。
韓梓豐的目光落在了安嫻的身上,她此時正聽著柳夢茹的話,她露出了淺笑,笑容如同午後的陽光,驅散了心底的陰霾。這讓韓梓豐的心底有些不舒服,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側站著的究竟是誰。
自助晚宴上,安嫻見到了韓梓豐和韓玄豐兩人的父親韓林軒,身材欣長,笑容溫潤,看著韓母王嵐的目光柔和,兩人也是世家裏出了名的結合了,為了王嵐,韓林軒當年和韓家主家的人幾乎鬧崩了,白手起家有了自己的事業,和主家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韓林軒看著妻子對舒可芮熱情,而小兒子的表情依然冷如冰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著韓梓豐歉意地笑了笑,甚至找了個機會和韓梓豐說道:“你明天也要去津市了,舒家的這個不喜歡也就算了,要是在津市有喜歡的女孩子,隻管去追。”
聽到了喜歡的女孩子,韓梓豐的目光落在了安嫻的身上。
韓林軒順著兒子的目光看了過去,他的眉頭擰起,安嫻他也聽到妻子提起過,隻是她結過婚還有了孩子……當年為了妻子王嵐,和主家已經鬧崩過了一次,他並不想為難自己的小兒子,但是……
“其他人都可以,但是她不行。”
“為什麼?”韓梓豐問道。
“如果其他的家世差一點的,我也可以幫你說一下。”韓林軒說道,“但是結過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本家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的。”
韓梓豐說道,“爸,當年你為了媽白手起家,有了今天的事業。”
“你小子!”韓林軒是個性情溫和的人,想到了當年為妻子做得事情,失笑著說道,看到了兒子的認真的臉,又嚴肅起來,“你,不會是認真地吧。”
“是又怎樣?”韓梓豐淡淡地說道。
韓林軒看著小兒子,其實看似大兒子和他相似,都是溫潤而雅之人,其實韓林軒認為小兒子的骨子裏的執拗最為和他相似,並且加上韓玄豐小時候身體不好,妻子總是偏疼大兒子,對小兒子難免就忽視了些,韓林軒意有所指,“如果是的話,你選的路比我還要難走。你可知道,不僅僅是你自己,也會連累你喜歡的人,受人非議。”
韓梓豐沉默著,韓林軒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你和她應該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並沒有非她不可的情緒,我勸你慎重。”
韓梓豐的眉頭皺起,他其實還摸不清楚自己對安嫻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有些喜歡她,但是就如同父親說的,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韓林軒說道,“舒小姐不停地在看你,去和她跳支舞。”
韓梓豐不想父親難做,就上前對著舒可芮說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舒可芮的眸色亮了起來,淺笑著點頭,把右手放在了韓梓豐的手上,兩人劃入到了舞池之中。
安雅此時端著兩杯香檳酒,款款走向了安嫻,把其中一杯酒遞給了安嫻,“他們兩人看上去很搭配,不是嗎?”
“恩,”安嫻接過了香檳,她的手指碰到了安雅的手指,她的手指蒼涼得不像話,安嫻的心中一動,抬頭看著安雅,她的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謝謝。”安嫻垂下眼眸,長腳杯之中金黃色的液體微微晃動,在杯中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安雅的心都要跳了出來,這杯酒裏按照丈夫的吩咐,放置好了上好的迷魂藥,等到喝下去了十分鍾,人就會有些暈眩,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然後一點點加深這樣的醉意,直到最後完全沒有了意識。
安嫻看到安雅的表現,越發肯定了這杯酒並不簡單,裏麵有東西,端起酒杯,嘴唇微抿,分辨出了酒裏的藥物,挑挑眉,對於這位迷魂藥她還真不陌生,因為她出手改變了其中的配方。
上過一次的當,她怎麼可能再上第二次的當?
安嫻看似把飲料一飲而盡,其實全部倒入了紙巾裏,再把紙巾丟到了垃圾桶裏,動作是一氣嗬成,安雅根本沒有意識到安嫻根本沒有喝下香檳酒。
“生日快樂。”安嫻說道,隻是眸色裏是淡淡的冰冷,毫無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