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彥和蘇紫陌回到宴會廳時,婚禮已經成了,洞房內的禮儀也已經完成,新娘被留在房內,新郎則被擁到了前廳。
“蘇愛卿,太子大婚,你竟然不在場,朕是不是該治你個不敬的罪名呢?”宇文睿麵色泛紅,顯然是喝了酒的樣子。
“皇上,今日太子大婚,是大喜的日子,皇上有旨,今日在場的隻論親朋,不論君臣,皇上為太子之父,太子娶妻,皇上自然開懷,可是臣卻想著臣唯一的女兒三月之後將離臣而去,臣不免傷心,為了不衝了喜氣,故而避開,還望皇上念及臣愛女之心,寬恕於臣。”蘇彥伏地回道。
“既然不論君臣,愛卿又何必行如此大禮?”宇文睿揮揮手,蘇彥起身,宇文睿看向上官鴻飛,“上官愛卿,朕知道甄宓是你的掌上明珠,你放心,朕定不會讓太子欺負她去。”
“謝皇上恩典!”上官鴻飛十分欣喜地謝恩。
“冰凝丫頭,你亦不在這婚宴之上,可是怨朕將你的意中人派往潼關那偏遠苦寒之地鎮守?”宇文睿眯起眼睛看著蘇紫陌。
“父皇……”
“朕要她自己說。”宇文睿打斷了宇文燁的話,隻看著蘇紫陌。
蘇紫陌低著頭,她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其中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隻有幾個人不同,皇上的目光是探究,太子的目光是尖銳,宇文燁的目光是期盼,而宇文修則是淡淡的嘲諷。她抿了抿嘴,抬起頭,笑顏燦爛如花,“皇上這可是在試探紫陌對燁王爺的心?就說皇上偏心,這派往潼關之事,一來是皇上鍛煉燁王爺的能力,以後好輔佐太子穩定皇國江山,二來是皇上還是生怕燁王爺在紫陌這兒受了委屈,所以才借著鎮守潼關之名,將紫陌與王爺分開,免得王爺繼續寵著紫陌,再寵得無法無天可就不好了,皇上,是不是這個意思?”
宇文燁看著蘇紫陌嬌媚的笑,心裏升上一種不好的感覺。
“你這丫頭,人精兒一般的。”宇文睿指著蘇紫陌大笑道。
“哎,皇上既然要挫挫紫陌的銳氣,那紫陌也隻好遵旨了。”蘇紫陌對宇文睿福了福身,走到宇文燁麵前,抬頭看著他漸漸鐵青的臉色,保持著笑容,略微艱難地說,“你可要早些回來,莫要誤了婚期,違抗了聖旨,我在宮裏等著你。”
“蘇紫陌,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宇文燁壓低了聲音,同時也努力控製著火氣。
“皇上,”蘇紫陌不去回答他,走到宇文睿麵前,盈盈一拜,“父親不勝酒力,剛剛亦不在席間,耽誤給太子賀喜,現在由紫陌補上這賀喜之詞,不知皇上和太子可同意?”
“太子,你說呢?”
“冰凝郡主才華出眾,能得郡主賀詞,兒臣自是喜歡的。”宇文鋒微微一笑。
蘇紫陌淺笑起身,同後麵的琴師舞姬交代了幾句,他們曾經是司空逸的學徒,一些曲目司空逸是教過的。
前奏響起,換過舞衣的蘇紫陌在舞姬的簇擁下猶如出水芙蓉清新可人,猶如向陽花般熱烈開朗,那聲音仿佛天籟般動人,那唱詞暢快地訴出了女兒家的心事。
“等夏天等秋天
等下個季節
要等到月亮變缺
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要不要再見麵
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
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