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淡淡道:“知道您喜歡鑽石,拖人弄了兩顆過來,我對這個沒什麼了解,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合,太合了!這鑽石的品級很好,我好多年沒見過品相這麼好的東西了。”
“那就好,我還怕不合您心意。”
掛了電話,南黎川揪了揪眉間,伸手把車窗放下,寒風傾入,吹散了滿車的濁汙氣味。
車子回到賓館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阿凡站在酒店門口,見到車子便馬上迎上去。
南黎川從車裏走下來,一張臉麵無表情,隻盯了他兩秒,阿凡就感覺身上一陣發寒,垂頭道;“對不起少爺,是我太大意了。”
南黎川移開眼,往裏麵走去。
阿雷停好車也趕過來,狠狠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阿凡自知犯了錯,垂頭喪氣的跟在南黎川身後:“少爺,我下次不會了。”
“少爺說過什麼?要你們一秒鍾都不有離開畢小姐身邊,今天畢小姐如果出了什麼事,你拿頭來認罪都沒用!”
阿凡低著頭,等阿雷罵完,才想起什麼:“少爺,你看,我撿到了這個。”
南黎川停下腳步,從對方的手裏接過手機。
粉色的手機此時己被劃出了一道道的傷痕,屏幕也碎了一塊,但還能開機,他按亮了屏幕,躍入眼簾的就是手機的屏保,圖片是一張角度詭異的自拍,拍的是一隻拿著圍由的手,那手指修長白睜,藏青色的圍巾夾在他的指間,花紋和紋咱都後的一清二楚。
阿凡一征,脫口道:“這不是畢小姐今早圍的圍巾嗎?”
南黎川陡的將手機關了機,扔給阿凡:“處理掉。”然後大步的離開了。
畢秋正坐在電腦旁處理著文件,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她一點也不驚訝對方怎麼會有她的房卡,頭也不抬的繼續辦公。
男人的氣息迫近,最近停在她的麵前,兩人隔著一個茶幾,互相對峙著。
畢秋把處理好的文件發給秘書,將電腦關上,抬起頭來。
南黎川麵對著她的目光,唇邊的線條被光影雕刻的驚心動魄。
“南總,你的保鏢好值錢哦,還會用槍,哪請來的,也幫我請幾個?”
南黎川看了她一會,坐了下來。
“你今天去哪了?”
又是這句話,他們之間好像就沒的別人話題了。
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憑什麼像管著犯人一樣看著她?
他自己的身上全是秘密,卻要讓她暴露的像個脫光了的人一樣。
她往後一靠,也學著他的樣子,冷漠道:“今天的人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
南黎川起起身,雙手壓在膝上,一雙眸深的像墨,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你今天都見過誰?”
“我今天是受了妄之災嗎?所以,他們的目標是你?”
“畢總,回答我的問題!”
“我特麼也在問你話!”畢秋長籲了口氣,還是難掩憤怒,從她看到阿凡從車裏掏出槍的那瞬間,她的大腦就一片空白,直到剛剛,她的心情還是激蕩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從頭到尾他都在騙她!全是謊話,全特麼是謊話!
可笑她還無條件的相信他。
她的小臉堆滿了憤怒和質疑,一雙俏眸噴著火。
南黎川安靜了兩秒:“知道這些於你也無益。”
“所以你是誠認了?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是嗎?你根本不是什麼南總,你也不是做什麼正經的生意,你投資彙愛是想借彙愛做什麼?替你洗白?你背後有什麼?你要利用我做什麼?”
“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傷你。”
她幹笑一聲,自嘲道:“你傷的還少嗎?”
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巴巴的愛著他,她根本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她感覺無比的沮喪和自我厭惡,揮了揮手:“你出去。”
南黎川站起身,卻是走到越過茶幾走到她麵前,畢秋感覺他的微涼的手觸到她的手腕,一瞬間開始掙紮起來,他將她壓在沙發上,單腿跪坐在她的腿邊,俊臉靠近她:“你冷靜一點。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交易還在,我們的約定還在,”他的聲音放輕,聽起來像安撫,“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嗎?我不會傷你,我答應過你。”
畢秋瞪著他,感覺自己的感情簡直一文不值,比起乞討,她更像是倒貼。
她迎著他可以稱為溫柔的目光,大聲道:“我後悔了,我不想和你簽什麼破協議了!我們明天就把協議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