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瞬間人的眼睛好似會捕捉到慢動作一樣,僅僅兩秒的時間,她竟然看到了傅井博收手和躲避的動作,那一秒,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她閉上眼,樂觀的想著如果她受傷,是不是就不用去蹲那個該死的祠堂了,下一秒,下墜的勢頭卻被截住了。
她跌落到一個堅硬的懷抱裏,不待她回神,有力的手臂來到她的腰上,將她攔腰一抱,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放我下來!誰稀罕你……”
“你確定嗎?”傅井博的口氣帶著警告。
施甜有些想慫,但一想他這一天來的作為,也不想再理會這些,手臂一抬,推著他的胸口,就要掙脫。
幸而兩人己經來到床邊,傅井博一個不察,倒真讓她給掙下去了,她隨即就滾到了床上。
她忙坐起來,看著他的臉,發狠的咬著牙:“笑話也看完了,你還站在這裏幹嘛呀?!”
傅井博本來是氣的,但是看到她昂著一張小花臉裝腔作勢的樣子,餘下的隻有好笑。
施甜坐在床上生著氣,好一會才留意到腳上的疼痛,她悄悄把腳收起來,用手按了按腳心。
“嘶~”
應該是凍傷了,她之前的一次和同學出去玩,玩的過了門禁,當時她媽和人出去旅遊,她抱著僥幸的心態以為她不會發現,可沒曾想她媽突然打電話說提前回來了,她怕被人發現就讓李叔去接她媽,自己準備打車回來,卻不想那天大雪,路都堵住了,她打了一路結果走了一路,等到了家,她就病倒了,腳也凍壞了,不過後來有嚴殊一直監督她倒她沒犯過。
不過那種麻癢難耐的感覺她還是記憶猶新。
這才來傅家一天,就又是罰站又是挨罵,還把腳傷給弄犯了,她是不是和傅家犯衝啊。
心裏的委屈呈幾何形狀上升,她死咬著唇,小心的護著兩隻腳,想等傅井博離開趕緊去上點藥。
可是傅井博卻沒有離開,不但沒離開,反倒拉了張椅子,在她麵前坐下了。
“我們談一談。”
談個屁啊!誰有時間和你談啊?你趕緊滾好嗎?
傅井博很輕鬆的就從施甜的臉上看出了她心裏的活動,他哼笑了聲,道:“你好像還是沒有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身份,我過來,是幫你較正一下你的錯誤認識。”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如果你能及時的接受自己傅夫人的身份,那麼你今天……”
施甜截口打斷他:“你還是認為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是她先罵的人,她還說,還說……”她停住,懊惱的垂下頭,“我就該把她打暈掉,讓她不會跑去告狀!”
“你就算把她打死又能怎樣?還會有十個,一百個人在背後說你,你能每個都解決掉?”
施甜不認同他的話:“就算有一千個,我遇到一個就解決一個,難道主讓她們抵毀我和我家人嗎?”
“所以說你蠢。”做事橫衝直撞,總是讓人抓把柄。
“你才蠢!說別人笨的人才是笨蛋!”
傅井博不想和她進行這種小學生的吵架,他問道:“如果遇到打不過的人,你要怎樣?”
施甜一時啞口無言。
“遇到對方人多呢?”
施甜:“……”
“遇到對方有錢有勢,一個指頭就能戳死你的呢?”
施甜繼續無言以對。
傅井博好整以暇:“今天是呂小蕾自己一個人,但凡她有朋友在那,你不但挨打還要被潑一身汙水,你是不是要氣死?”
施甜說不出話了,她知道她是衝動了,但是她就是這個性子,如果她圓滑世故,但凡有畢秋和李念的十分之一,她也用不著在傅井博身上摔這麼多跟頭了。
傅井博見她不說話,像隻被束了手腳小的動物,心裏也有些癢癢。
“所以,你今天錯了嗎?”
“沒錯!”
“……”得,全白說了。
“隻不過,我用錯方法了。”片時,她又有些不甘的補充道。
孺子倒是也可教也。
“那麼你下次……”他試探著。
施甜一愣,著實很用力的想了想,然後給出了一個答案:“不知道。或者,我打完,再等她打我,兩邊都有傷,她就沒道理了。”
他搖頭,歎氣。
“那,我不動手,等著她打我,然後我去告她的狀?”
傅井博就著抱手的姿勢靠過去,離她隻有一指的距離才停下,緊緊的盯住一臉緊張的她:“打是要打的,要打的她措手不及,打得她毫無證據,打得她下次再也不敢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