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這個麵目涉及到幾個億的投資,我需要你投入一百分的認真,不能有一分的差池。”
“這個你放心,如果項目出了問題,我提頭來見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畢秋怕她又提起顧永的事,於是借題將電話掛了。
一回頭,桌上的飯菜己經擺好了,廚房裏的狼籍也收拾好了,顧永穿著一條圍裙,正笨拙的將熱好的蒸蛋倒進碗裏。
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清晨的陽光拉的極長,同樣寬闊的背影讓她一時恍惚,險些就要叫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打完了?剛好飯菜也熱好了,我幫你倒杯水。”
畢秋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餐桌旁。
顧永倒好水走過來,看她盯著餐桌發呆,心裏忐忑,不知道合不合她的胃口。
“喜歡嗎?不喜歡我再去買。”
畢秋沒說話,沉默著坐下來。
顧永欣喜至極,趕緊將碗放到她麵前,拿了筷子和勺子擺在她麵前。
畢秋舀了一口蒸蛋,咬了咬,咽了下去。
“怎麼樣?”顧永問道。
畢秋點頭:“恩。”
鹹了。
又夾了口青菜。
淡了。
喝口湯。
太鮮了。
吃口煎餃。
太油了。
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就一點點,就失之千裏。
總歸不是他。
她垂下眼,開始埋頭吃起來,她要讓自己適應另一種生活,憑什麼非他不可?憑什麼?
沒有他之前,她也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給自己做一條軟肋?她是誰?她可是畢秋,哪怕是為了祖父,她也不能再低沉下去。
顧永見她吃的這麼香,心裏終於放鬆下來,自己也拉了椅子坐下了。
“慢點吃。”他心裏琢磨著事,等畢秋吃怕的間隙,才遲疑著說出口,“小秋,我和韓丹分手了。”
畢秋的動作一僵,抬起頭,眼裏閃過不可思議。
顧永避開她的眼神,自顧自道:“你說的對,我不能耽誤了另一個女人,即然我決定要重新追回你,就應該放她離開。”
畢秋想起韓丹,那樣一個美好的女人……
她哦了一聲,重新埋下頭,聲音清靜:“韓家如果撤資,顧氏恐怕會很難過。”
顧永早想到了這一點,帶著幾分表態的心情道:“顧氏最近的發展很不錯,也簽了幾個很大的項目,如今缺少的就是公信力和影響力,隻要顧氏能度過眼前這段時間,我相信顧氏一定能重回這前的輝煌,不,是超過之前的輝煌。”
“所以,你找上我,因為韓丹沒辦法給你想要的東西,你突然想起彙愛來了。”我
顧永微微一僵,胸口閃過刺湧,眼底一抹尷尬;“小秋,是不是一個人做錯了一件事,就連悔改的機會都沒有了?”
畢秋放下勺子,用手帕擦了幹淨了嘴唇,那一雙眼在熏然的熱氣中卻冷若冰霜:“不是一次,顧總忘了很多事,所以這般天真大膽這不怪你,我欣賞您勇往直前的精神,可作為記得一切的前女友來說,我真的認為您不該這麼厚顏無恥。”
她扔掉手帕,看著麵色僵硬的顧永;“我來幫顧總回憶回憶,當年顧家失勢,您借著我東山再想,這是恩,我們五年感情,您對我沒有半點溫柔體貼,這是失,我在大洋彼岸苦苦愛著您想著您,您卻私下裏幽會前女友,回國後,您騙著與前女友往來,把我當個小醜一樣耍弄,訂婚前夕你不小心弄大了對方的肚子,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顧氏的將來,你不顧我的安危親手製造了一起車禍不料老天有眼,自己撞成了失憶,你前女友挺著大肚子來找我,說你誠諾會娶她,讓我飽受羞辱,你在失憶後次次對我出言不遜,還和前女友聯手試圖陷害送我去監獄,這一樁樁一件件,顧總,換作你是我,你會原諒你自己嗎?”
顧就臉色僵白,慌亂的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倒了椅子,狼狽的跌在地上,眼裏一抹震驚和難以置信。
“怎麼會……不,不可能,你騙我!”
畢秋有些意興闌珊:“回去問你的母親吧。”
說完,不再理會他,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收拾妥當,拿了包包出來,客廳裏己經沒有了人,門是開的。
畢秋一回到辦公室,秘書就送來了小愛的辭呈。
她看也沒看就丟在一邊。
整整一上午,她都在埋頭處理文件,二十天內,她必順把一發的不安因素都壓下去,配合著雲誌尹,為即將到來的那場暴風雨打好預防量。
一直忙到中午,秘書打來內線,說是晚上有個酒會,問她要不要參加。
畢秋看了眼郵件,來的都是投資界的大佬,去,當然得去。
掏出手機,打給KINA準備讓他幫她做個造型,可對方的電話卻是關機,
打去他的酒吧,酒吧的經理卻說他己經有一周沒有露麵了。
放下電話,畢秋還是有些擔心,KINA很少不接她的電話,而且消失整整一周,這有點太可疑了。
畢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拎上包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