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又回頭看去,對方咬的很緊,再不拉開對方就要撞過來了。
“抄近路!甩開他,這些都是你的!”畢秋把錢包直接扔到對方身上,臉上一抹強做鎮靜。
司機看到錢包裏厚厚的一遝粉票子,也來了底氣:“小姐,你坐好!”說完,猛的將車子一拐,下了主路。
畢秋往後看去,黑車果然也跟了過來,麵且咬的很緊。
畢秋己經確定對方來者不善,可除了讓司機加快速度她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兩車的距離越拉越的時,砰的一聲,黑車的車胎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然後車子猛的開始原地打轉,一頭撞到了堅硬的石壁上。
畢秋一顆心終於鬆下來,也不敢鬆懈,催促著司機飛快的駛離了這段山路。
車子冒出巨大的黑煙,駕駛室座上,男人被變形的車身緊緊的夾住,動彈不得,頭頂的血流下來,擋住了男人的眼睛。
一片腥紅中,他看到一道黑影從窗前緩緩移動到車門旁,他的心裏湧起恐懼,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
墨黑的車窗看不清男人的臉,隻看到他高在的身影猶如鬼魅。
短暫的平靜,猛的,車窗被人用力從外麵砸中,堅強的玻璃碎成了蜘蛛網,一隻修長的手指不顧被劃傷危險,從破碎的玻璃裏探進來,打開了車門。
下一秒,男人的脖子被人死死的扼住,一個冰涼的東西壓在他的太陽穴上。
男人強作鎮靜,看著窗外俊美的男人:“大少,您就算殺了我也沒用,二少還會派新的人過來。”
“那就來一個殺一個。”男人聲音冷酷無情,沒有一絲的情緒,仿佛從地獄爬出的惡魔,一雙眼深沉如墨,將人的心壓的透不過氣來。
“大,大少,您有沒有想過,就憑您一幾之力想和二少對抗是什麼下場?況且,二少並沒有想對您下手,他隻是想提醒您一下,即然出來了,就不要再想家裏的事了,二少看過您的一些節目,也衷心祝福您能越走越遠,大少如果有什麼需要,二少也會盡心的滿足您,您何必……”
槍口又往前壓了壓,男人的聲音冰冷無情:“我己經收手,為什麼還要對她下手?”
男人的笑有些掛不住,強笑道;“大少誤會了,我們並非……”
“誰派你來的?”
“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南黎川抬起手,一個肘擊,男人的額頭滲出更多的血,人歪倒在椅子上,眼裏閃過恐懼。
“朗宇的性格我了解,如果是他,畢秋現在恐怕己經沒命了,你表麵在追逐她,實際隻是想引我出來,我現在己經為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他想讓你對我說什麼?”
男人沒料到他竟然猜到了,也不再隱瞞:“大少聰明,派我來的,其實是老爺。”
南黎川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似是己經猜到了。
之前幾次朗宇用畢秋威脅她,是想警告他不要再插手,這些天他一直做出己經放手的假象,對方沒理由再派人來對刺激他,況且,這人表現對畢秋不利,卻是處處留著生機,明擺著是想引南黎川出來,若是朗宇,恐怕不會這般費事。
他做出這個戲,無外乎就是想提醒他朗宇如今勢力頗大,他就算放手也可能置身事外,逼迫他回去而己。
他隻是覺得可笑,弟弟處處以他為敵,就連父親,也要這般做戲,他的家人可真是有趣的很。
“大少,老爺說,若是您察覺,就讓我給你捎句話:家裏的杜鵑開了,希望大少回去看看。”
南黎川收回手,轉身:“會有人來救你。”說完,便要離開。
男人急道:“大少,老爺現在己經被二少逼得放權,二少這些年野心頗大,連老爺平時不敢碰的也要去沾染,老爺怕再這樣下去,二少終究會玩火自焚,還請大少回去!”
南黎川腳步微停,才繼續抬腳往前走去。
……
畢秋回到公司,徑直回到了辦公室。
雖然心有餘悸,她還是掂記著秘書在手機裏提到的緊急事件。
電梯門一開,秘書小李迎上來:“畢總,你看。”
手裏赫然攤著一份文件。
“我們的餌釣到大魚了!”
之前畢秋懷疑到小愛身上,於是和秘書設了一個局,讓她弄了一個假的項目,找了個草包公司配合,裏麵的數據相關數據存在她的電腦裏,但凡有人動過她的相關文件夾就會被傳染到病毒,這個病毒會網絡和U盤傳播,將對方的所有行蹤都傳到一個郵箱裏,畢秋假意將電腦的密碼透露給了小愛,小愛趁她午休時,用U盤拷貝了相關的數據也,又用自己的電腦將數據傳給了雲誌剛,恐怕此時雲誌剛正得意洋洋的算計著如何利用這個數據做文章。
郵件裏記錄了文件的所有運動路徑,讓人無法抵賴。
畢秋冷哼一聲,想起這幾次的遇險:“四舅,對不住了,我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