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放我下來(2 / 3)

“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這麼大的房子就他一個人?怎麼不說是他建的?

“救命!這裏有人綁架!有沒有好心人幫忙報個警!不勝感謝!”

尖銳的聲線回蕩的樓梯間,一層層的蕩漾開去。

叮,電梯到了,南黎川卻沒有邁進去。

畢秋喊到嗓音沙啞,扒著他的背不住的咳起來,像一條將死的鹹魚。

“喊夠了嗎?”他望向她不斷起伏的後背開口道。

畢秋俯趴在他的背上,一張小臉堆滿了絕望,南黎川走進電梯,按下19的按鈕。

隨著電梯門的關閉,畢秋的小臉也越發蒼白。

電梯裏,畢秋聲音無力:“南黎川,你放了我好不好?”

回應她的是男人沉默的側臉。

畢秋越想越生氣,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的肩頭。

細小的尖牙刺破薄薄的麵料,嵌進肉裏,瞬間嘴裏就有了血腥味。

畢開鬆開嘴,看到襯衫上滲出的血跡,有些慌。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這麼野蠻,還是對著一個男人……

她知道這個男人生起氣來有多麼可怕,他不會一氣之下先間後殺吧。

失神的功夫,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響,緊接接電梯門緩緩開啟。

南黎川扛著她穩步走出電梯,對於肩膀上的傷視若無睹。

這是一梯兩戶的戶型,兩個房間一左一右相對而立,南黎川拿著鑰匙走向左麵,哢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畢秋死扒著房門不放,被男人三兩下解開了手拒進房間,隨即房門被男人用腳踢上。

一片黑暗中,她被男人扔到沙發上,畢秋滾了一圈,找到時機往門外跑去,手指即將觸到門把手,大手壓來,低沉的聲線貼著她的耳廓:“回去坐好,乖。”

畢秋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男人的聲音溫和動聽,可她卻聽出了一股威脅的味道。

哢,燈被人按亮,滿室通亮。

畢秋好一會才適應光線。

麵前是一個八十平左右的小戶型,並沒有多少的設計,東西也少的可憐,隻有一些常用的家俱,看得出主人並不常回來,東西擺的整整齊齊,根本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南黎川說完就轉身去了臥室,獨留畢秋一個人站在原地。

畢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待他離開,她就轉身去開門,可不論如何使用那門依舊紋絲不動。

她泄了氣,走到窗前往下看,19層的高度讓人眼暈,她打消跳窗逃走的打算,在屋子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手電筒,她握在手裏,心道他如果敢亂來,她就要讓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和他漂亮的臉來一場親密的接觸。

重新走到沙發旁坐好,畢秋抱著臂等著男人回來,她也想知道他倒底想幹什麼。

不多時,南黎川終於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不同的是,去時雙手空空,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床被子和一個輕便型的枕頭。

畢秋一征,直覺這是為她準備的,她還特意瞄了一眼沙發,恩,大小倒合適。

南黎川隻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淡淡道:“冰箱裏有速食麵,急救藥箱在臥室床頭的櫃子裏,兩個臥室隨你選擇,被子在櫃子裏,這裏的熱水係統有些問題,我己經幫你放好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洗了,還有其它問題嗎?”

“……我睡臥室?”原本以為自己要睡沙發,誰知驚喜來的太快,可是他為什麼要抱著被子,難道他要睡沙發?

“我去車上睡。”他俯身,將鑰匙放到桌上,然後便轉身往外走去。

房門關閉的聲音終於讓她回神,看著茶幾上的鑰匙,心裏突然閃過一絲小小的愧疚,她之前好像冤枉他了。

畢秋站起身,房子並不算太大,但是一個人來住己經足夠了。

她先是去了浴室,雖然空間不算很大,但是很整潔,新毛巾掛在手台上,沐浴乳和牙膏牙刷也是新的,接著她又去了臥室。

依舊是很簡單的灰色色係,一張大床占據了比較大的空間,陽台擺著幾本書,台燈泄出溫暖的色調。

一件疊好的浴袍擺在床頭最顯眼的地方。

這男人的細心程度可見一斑。

畢秋煮了一些麵,吃好後,洗澡水好了,她匆匆洗去一身的疲憊,換上南黎川事先為她準備好的浴袍。

因為是男款,她穿著又肥又大,盡管折了幾折,還是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畢秋拉開衣櫃,拿出新被子,一打眼瞧見這衣櫃裏根本沒有幾件衣服,從冬到夏,也沒有塞滿衣櫃的空間。

鑽進被子裏,畢秋強製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馬上去睡,因為明天還有一堆的工作等著她。

十分鍾後。

她瞪著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二十分鍾後,數羊失敗。

三十分鍾……

一個小時後,她掀被坐起。

睡不著,她明明不擇床可就是沒有一點睡意。

擰開台燈,她隨手抓過他床頭的一本書,看了眼書名。

《論精神與世界的必然存在性》

“……”畢秋與這本連書名都看不懂的書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投降又換了一本。

《精神力深入淺出》

再拿一本。

《四極—世界與宇宙》

畢秋放棄了,抓著被子下了床,信步走到客廳。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客廳的窗子沒關,夜風吹得窗簾高高的飛起,畢秋跑過去準備把窗子關緊,透過明亮的玻璃,小小的QQ小的像一隻螞蟻,隱約可以看見車裏的燈還亮著。

畢秋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淩晨一點。

一米八九的人擠在那麼窄的車廂裏,想睡著也很困難吧。

畢秋的腦中開始嘟嘟嘟的響起警報,不行,畢秋,不放胡思亂想,給我滾回去睡覺!

她幾乎逃也似的跑回臥室,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她幹脆背起公司的員工製度:“第一條,員工當以公司的製度為準,不準做出有損公司形象……”

哢!

一個閃電當空劈下,嚇的畢秋鑽進被子裏。

一個又一個閃電劈下來照亮了半個夜空,隨之而來提滾滾的雷聲。

雨點如黃豆,砸在車身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南黎川開了空調取暖,隻能將車窗半開條縫隙,此時一下雨隻好將車窗和空調一起關掉。

深秋的寒冷踏著雷雨一起造勢,不多時,車裏的溫度就陡的下降。

南黎川關了燈,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樓上,臥室裏還閃著幽幽的光茫,他斂眸,臉上的表情讓人辨不出情緒,半晌,他把枕頭放到後車座,試著在狹小的空間裏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

手機的鈴聲響的不合適宜,他剛剛醞釀出來的睡意被震的一幹二淨。

他撐臂起身,摸到畢秋的背包,手機鈴聲正是從這裏發出來的,掏出手機,借著手機屏幕的幽光看了一眼。

“……”南黎川將手機送到耳邊,聲音裏夾雜了一絲初醒時的沙啞,性感又撩人:“怎麼了?”

畢秋哽了一下,臉竟然有些發燙,她拍拍自己的小臉,瞪著樓下的小車:“……我先說好,我沒有原諒你,也不想和你再有過多的牽扯,我這麼做完全出於人道主義……”

南黎川耐心的聽著,沒有打斷的意思。

亂七八糟的開頭語說罷,她終於講到正題:“……我怕你被雷劈了公司損失了一個人才……上來吧。”

十分鍾後。

南黎川站在客廳裏。

畢秋抱著雙臂坐在沙子上,嬌美的小臉上掛著一絲拒人於千裏的冷疏,冷靜的指示:“兩間臥室,你睡另一間,明早浴室先歸我,不許偷窺!你負責早飯,負責打掃,最後一條,不許進我房間!”說完,她站起身,美眸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望著女人隱在寬鬆浴袍下的嬌小身影,南黎川的唇角微勾,在沙發上鋪好被子,重新躺了下來。

淅淅瀝瀝的秋雨從晚上一直下到第二天的清晨還沒見停歇。

畢秋翻了個身,把被子夾在腿間,小臉上粘了發絲,隻有唇還在開開合合。

咚咚咚。

沉沉的男聲在門外響起:“起床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畢秋瞬間睜開雙眼,她征征的出了會神,忽然一下子坐起。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大床……

好一會,她才想起昨晚的事。

看了眼時間,六點半,她又要倒下。

“李念昨天去了美國給你留了一堆的工作,你應該沒時間賴床。”

畢秋瞬間清醒,三兩步跳下床,拉開房門:“你昨晚怎麼不說?!”

她的頭發睡的亂趴趴,左臉還有紅色的印子,滿眼的睡意,臉上堆著控訴,浴袍被她睡的有些散開,光潔的肩頭露了一半……

畢秋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啊了一聲甩上門。

“色胚!登徒子!”

南黎川收起手裏的鏟子,把提醒她飯好的話咽下:“你還有三十分鍾收拾。”

下一秒,房門又被人拉開,一道身影從裏麵衝出來,徑直跑進浴室。

“啊啊啊啊……”隻有一連串慘叫聲回蕩在空氣中。

南黎川將早飯擺到桌上,電話也響了。

他看了眼號碼,起身走到陽台邊。

江離然的聲線透著一股無奈:“黎川,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搞丟我生意,自己也暴露了行蹤,何必呢?”

“你那個生意早該放手了,最近風聲緊,你如果不想連船都丟了就夾緊尾巴巴好好做你的良好公民,我隻是幫你買定離手,不用謝。”

江離然哭笑不得,他一晚上就損失了二千多萬,反到還要謝謝他在背後黑他,這世道可真TMD的公平。

“這麼多年,黑狼一直飄忽莫測的,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如果不是你在我電腦裏留下了尾巴我竟然不知道讓人膽顫心驚,恨的牙癢癢的黑客竟然是你,黎川,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為了她你連身份都不要了?我怎麼感覺我己經要準備份子錢了?”

南黎川被他惺惺作態著實寒了一把:“和她無關,我隻是討厭有人插手的我的生活,而且黑狼的號我也玩膩了。”

“南黎川,水籠頭不出水了。”女人抱怨的突然傳來,南黎川根本來不及蓋住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