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我的看法?”
畢秋坐直了身子,南黎川主動回話,機會千載難逢。
但是南黎川卻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向她提了一個問題:“那天丟你雞蛋的幾個女生,你想怎麼處理?”
“恩?”畢秋一征,“什麼怎麼處理?她們才幾歲,難道要我告到學校,讓她們在所有人麵前寫檢討書嗎?我還沒那麼閑好嘛。”
“你這個人很矛盾。”南黎川一錘定音。
畢秋有些不懂了,她哪裏矛盾了。
剛巧遇到一個紅燈,南黎川將車子停下來,熄了火。
畢秋還扒著他的車座,等著他的高談闊論。
“你因為一件在別人看來無足輕重的事就解掉對公司來說很有價值的鄭暢,可是你又無緣無故的原諒了直接傷害你的那些人,你覺得外人會如何說你?”
“呃……”畢秋轉著眼睛,遲疑道;“高風亮節,寬容豁達。”
“公報私仇,欺軟怕硬。”
“……”畢秋鼓腮,“喂,用不用這麼誇張啊,我解掉鄭暢是因為她……”
“你有一肚子的理由,但你並沒有解釋一句。”
“……”
南黎川將車窗放下一些,夜裏的冷風吹入,男人深深的眼眸在路燈的應襯下忽明忽滅;“人都是狹隘的,隻接受她們想要的內容,你說的她們都不見得會聽,何況是你懶於解釋的。”
綠燈亮起,南黎川重新啟動車子。
畢秋鬆開手,坐回到座位上。
她完全可以反駁南黎川。
她根本不需要什麼事都要向人解釋。
可他說的也沒錯,她不想解釋可又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
怎麼辦?她突然感覺他說的蠻有道理。
等等,她是來說服他打那個賭的,不是來被他說服的。
“到了。”
“什麼到了?”
畢秋一頭腦袋的官司要本沒注意到車子在往哪開,一抬睥竟然看到小區熟悉的大門。
他竟然開回到她家了,虧他還記得她家的地址,她好像隻說過一次吧。
該辦的事還沒辦完怎麼能回家?
“我今晚還有約,先不回家,能麻煩你送我過去嗎?”
南黎川的眉頭微微皺起,淡淡道;“為什麼不自己開車過去?”
原來他早知道……
事情瞞不住,畢秋索性說了實話:“除了下班這段時間,你覺得我們還會有交集嗎?”
興是她的表情著實有些可憐,南黎川在意識回歸時,己經開口:“你想說服我加入你的賭約?”
畢秋嘿嘿一笑:“也可以這麼說,但是這本身就是雙贏的事,你總不會真的想在公司養老吧?”
她說的誇張,南黎川微微抬眸:“我有說過會怠工嗎?”
“沒有沒有,我從你英氣十足的臉上就看出你並不是那種人!”
南黎川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下,發動車子:“你要去哪?”
畢秋見好就收,趕緊報了一個地址。
南黎川將車子轉了個方向:“加班費,油費……”
“通通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