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秋電話給李念讓她把南黎川的合同送來,然後馬不停蹄的奔回到辦公室,人到了辦公室,合同也擺在了桌上。
畢秋長長的吸了口氣,伸手把合同打開。
五分鍾後,畢秋把合同壓在桌上,人己經在崩潰的邊緣:“誰?”
李念修著指甲,頭也不回:“你祖父,老爺子大人。”
“開什麼玩笑?他己經不管公司的事了。”
李念吹了吹指甲:“偶爾也會來公司看看,也不知誰在他耳邊多了一嘴,他覺得南黎川這個新人不錯,親手劃擬了這份讓人‘驚喜’的合同。”
畢秋仰倒在沙發上,己經對人生絕望了。
合同裏公司的權力被大大的縮減,對南黎川倒是大開綠燈,戲隨他挑,項目隨他選,公司除了建議沒有任何強製的權力,最重要的是,除非重大責任,公司沒權力解約。
也就是說,南黎川想來就想,想走就走,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在公司養老,公司都沒權力解他的約,還要乖乖的奉上養老金。
令人發止!令人發止!
畢秋還想著能通過合同找出牽製南黎川的利器,結果卻讓自己的處境更尷尬了。
賭約己經生效,她如果再說服不了南黎川,她在公司還談何立足?
“聽說你剛剛舌戰了眾老,結果如何?”李念笑著問道。
畢手揮揮手,不想再提這件事。
“那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說吧,你又給自己弄了什麼麻煩?”
知畢秋者,李念也。
畢秋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李念嘖嘖作聲;“這回我也幫不了你了,那尊大佛隻能你自己請了。”
……
臨下班前,畢秋給顧永發去短信,約定了吃飯的時間。
顧永回的很快,除了好字還關心了一下她今天的工作。
畢秋回著短信,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畢總。”電梯門要關的時候,秘書跑過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您讓我送洗的衣服洗好了。”
畢秋接過衣服,眸子轉了一圈,眼裏閃過精光。
公司停車場,南黎川剛剛扣上安全帶,電話就響了。
看了一眼名字,南黎川遲疑了兩秒,才接通了電話。
“南先森,你在哪裏呀?”話筒裏傳出女人輕鬆可愛的聲音,若不是見過畢秋酒醉的姿態,南黎川會懷疑有人搶了畢秋的電話。
“有事?”
“啊,也沒什麼事,就是你的外套洗好了,我拿給你啊。”
上午還對他凝眉冷對,晚上就變得這麼親切可愛,南黎川並不想買她的帳:“交給小劉,或者明天我去取。”
“那怎麼行?借人東西就要親自歸還,這是禮貌,也是修養,你在哪?我去找你。”
停了半晌,他道;“停車場。”
收起電知,畢秋臉上的笑意褪盡。
小樣,看我用我的綿綿無盡期糖衣炮彈製服你!你休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走出電梯,畢秋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出口處的小QQ,她雀躍的跑了過到車旁,俯下身,敲了敲墨黑的車窗:“南先森?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