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門客說,跟著我有安全感,他們這樣覺得然我十分詫異。
我自己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活著,怎麼能讓他們感到安全?這仿佛有些不合理,所以到達天門山好長時間以後,我都覺得這裏麵一定會有陰謀,於是我默默地觀察了他們很長時間。
這期間,我發現鬼醫特別嗜酒,肥四好賭,婆祖吝嗇,小嗩呐聒噪······所以肥四和鬼醫時常相約道天門山附近地鎮子,而婆祖時常去堵財神的轎子,目的是討要薪水。小嗩呐逢人便要聊天,大家基本上都很嫌棄他。
綜上所述,我決得這些人並不具備臥底、刺客、死士的職業素質。
但也不排除他們城府極深的緣故。
總之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我,卻愈來愈不安。
我居住在天門山中的一個石室當中,肥四為了更好的照顧我的起居,搬來和我同住。
其他人,均在石室之外紮了一個臨時帳篷。
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偶爾會有天眾的神將前來叫陣,我們守著這塊天險,心情好的話我就會派人將他們趕跑,心情不好的話,就站在城牆上俯視他們。
九山十八峰現在已經完全成為魔眾的勢力範圍,到了手的地盤,再被奪回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久而久之,天界仿佛已經放棄了此地。
魔界與天界的戰場不止這一處,也許別的地方更加重要些罷了。我很感激這兩方給我的片刻寧靜。
“山神大人,外麵一個天眾再罵您。”小嗩呐通報道。
“天界還有完沒完,他們的三流神仙都很閑的嗎?”我懶懶地抱怨道:“讓他罵,他們要真覺得這個地方重要,就讓戰神來呀!婆婆媽媽的。”
“可來的是個姑娘。”小嗩呐提示道。
我腦袋“轟”的一聲,她不會又來了吧?我現在沒有心情跟她周旋。
小嗩呐笑嘻嘻地說道:“ 可是她說你不出去見她,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出去吧,大夥現在都蹲在城門口聽她罵街呢。你還是去製止一下吧。”
我問小嗩呐:“她罵些什麼?”
小嗩呐笑道:“沒什麼,你也別往心裏去,誰還沒有一點黑暗曆史?”
我箭一般衝了出去,留小嗩呐一人在石室。登上城牆朝城下望去,見一青衫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捋順著胸口,大概是罵街累了。
看那身形倒有幾分步纖塵的影子,隻是比步纖塵多了幾分霸氣。天界之中,惟獨玉山木姬與步纖塵是撞臉的。
我隻是奇怪,她為什麼會來罵我。
城下的女子抬頭,見我正在觀察她,火氣就更加旺盛了,她等著杏核眼,指著我喊道:“混蛋,你給我滾下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可能是罵街時候喊過了頭,聲帶受損了吧。
我端了一壺茶水,出城迎她。
“木姬姐姐,好久不見。”我調笑道。
木姬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罵道:“誰是你姐姐!”
我賠笑道:“罵了這麼久,您也累了。我這兒沒有茶水,奉上這杯甘露給姐姐潤潤喉,希望姐姐能夠賞臉。”
木姬結果水杯,毫不猶豫地將甘露一飲而盡,對我並不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