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清脆的碰撞在客廳裏響起,就像是一隻柔美的樂曲,“謝謝。”
韓簫雅很是女漢子的一口飲下,暗紅色的液體從嘴角滑落,慢慢的低落進了米色的毛衣裏,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封敬珂眯了眯眼,眼眸深處湧動著比夜色一般的幽深,隻是封敬珂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放在她領口上的目光。
這樣的夜晚,寧靜,安定,封敬珂輕晃著紅酒杯,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他這才發現,天中飄著鵝毛雪。
下雪了,窗口不知不覺被雪花覆蓋,待著身邊人那略微的局促聲和窗外的飄雪讓他的神色一瞬迷惘。
那一年,他剛從國外回來,一回國便被常離從機場駕到了酒店,他的酒量一向很好,隻是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常離折騰。
那一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天氣,常離最後醉得一塌糊塗,他雖然還清醒,卻也有了幾分醉意,下雪了,那天晚上的雪下得毫無預兆,就像現在,記得那晚整條路麵都被雨雪覆蓋,而他隻能把常離安頓下,然後也在一個總統套房裏住了下去。
半夜十分,睡到一半的他突然醒了過來,隻覺得渾身開始燥熱,那個時候他意識到了什麼,常離給他下了藥。
封敬珂危險的眯著眼眸,那雙眼眸冰冷雨熱火共存,逐漸的火徹底占據了他的雙眸,隻是他還在忍耐著。
他以前不是沒有被人下過藥,所以隻要沒有女人他都能熬得去,封敬珂極力的忍耐著心裏的渴望,隻是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人。
“啪啦”一聲脆響打碎了封敬珂的沉思,他回過神來,看到的正是韓簫雅直接拿著紅酒瓶在嘴裏猛灌著。
被擱置在地上的啤酒瓶滾動了幾圈,然後靜靜的躺在了羊毛地毯上,封敬珂簇了蹙眉,搶走了韓簫雅手中的啤酒瓶。
“封敬珂,你給我。”韓簫雅站起身就去搶封敬珂手中的啤酒,隻是封敬珂不給,她怎麼搶都是白搭的。
韓簫雅頓時失落的坐在沙發上,她手肘支撐在膝蓋上,雙手卻緊緊的揪著發絲,那力道就像是想要硬生生的把頭皮給扯下來。
“封敬珂,你說我為什麼要做明星,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被那麼多人罵,被那麼多人欺負。”
“人心為什麼那麼脆弱,明明上一秒可以愛你愛得要死,可是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難道愛就真的這麼廉價嗎?”
韓簫雅抬眸看著封敬珂,自嘲的道,“你說我是不是傻,我是不是很無能,一次次的被欺負,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
“你喝醉了。”
韓簫雅搖了搖頭,她笑著趴到了茶幾上,可是那笑比哭都還要難看,“我沒有醉,但是我好希望自己醉啊,隻有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韓簫雅突然伸手抓住了封敬珂的手臂,“你今天生日,我今天高興,我得了獎,你陪我喝酒吧,我們不醉不歸。”
封敬珂靜靜的看著韓簫雅,眼底閃過了幾抹幽光,今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怎麼會高興,在全國人名的麵前出醜,她現在確實需要調解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