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如果可以,茜洛真的不想談這個話題。然而她很快就悲傷的發現,在未來對流淵養成的那種服從心理,到了現在居然還有效,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屬於。
“不過未來的你真的很強,”既然已經換代,能不能算作同一個茜洛也不敢確定,她隻是下意識地這樣說了,眼底閃著淡淡的華光,“換代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的。”
“嗯…”沒有否認也沒有認同,流淵就這樣注視著茜洛,忽然間開口,道:“看你這模樣跟語氣,喜歡他?”顯然,此刻的流淵不認為茜洛記憶中的那人是自己。
“我,我跟他……”茜洛一瞬間的慌了起來,對上那雙眼睛時,她居然逐漸平複下來。現在才發現,不僅是衣著不同麵容變得稚嫩,未來與眼下的他們,發色與瞳色也是不一樣的,棕色與純粹的黑色。
“你跟他怎麼了。”流淵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很重要的人……吧?”茜洛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追問跟流淵的關係,特別是還有張一模一樣的臉。
“為什麼要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你不能認清自己的感情嗎。”流淵很不滿意茜洛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在這種地方他意外的執著,纏著茜洛非要個準確的回答不可,顯得異常孩子氣。
“我還是病人你不要讓我考慮這種燒腦的問題。”茜洛幹脆地躺下蓋上被子,下了逐客令,“行行好,讓我安心休息吧。”
隨後流淵又想是念叨了幾句什麼,茜洛腦袋挨著枕頭就迅速進入了休眠模式,沒有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這一覺茜洛睡得異常舒坦,她清楚是怎麼回事,因為流淵在。這是個惡習,這種隻要有他在就沒事的心理要不得。然而,究竟是什麼時候養成的,茜洛卻說不清。
第二天茜洛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關於醫藥費給她治病的大夫也說過,甚至還包括住在這裏幾天的費用——一筆不小的開支啊。而流淵也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一分錢都沒有出,但依舊每天光明正大地在這裏蹭吃蹭喝。
無奈之下,茜洛隻能用最土的辦法,打工還錢。而最讓她無語的就是,或許是她保姆的屬性太強,流淵意識到跟著茜洛就不用為溫飽煩惱後就鐵了心地跟著她,明明是他跟著茜洛,卻硬生生身份對調了,茜洛更像一個跟班。
對此茜洛表示有一萬句媽賣批要講。
幸好,收留茜洛跟流淵的大夫是個好人,了解到他們的困難後也提供了一些幫助,沒有讓她太過尷尬。茜洛的東西在那場大火裏都燒光了,重要的不重要的全部都沒了。但比起她這樣一點損失……
病好後茜洛回了賈府一趟,那裏還是老樣子,死者很快就被鄰裏安葬了,茜洛沒能參加那個儀式,更不知道他們將賈老頭安葬在了什麼地方,因為所有人都麵目全非。
……為什麼呢?
躺在病床上的兩天茜洛想了很久,從賈大少爺的口中可以得知那些人假意幫他,實際上是在窺視賈府的財產。然而,賈老頭並不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人,他一把年紀還跑出去行商不過是因為興趣,因為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為了錢財,而置自身與他人的性命與不顧。
“為什麼……”有什麼重要的理由,讓他堅守到最後也不退讓呢?茜洛在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一點頭緒。
“很簡單,因為因為那些人想要發動戰爭,所以需要大量的金錢。”聽到茜洛的呢喃,流淵很快就給出了準確的答案並且說出了自己會到這裏來的原因。
“那群家夥騙我說知道哪裏有龍,條件是給他們當打手,不過每當我問的時候他們都一本正經地忽悠我。”流淵的語氣絲毫不像是被拙劣的謊言欺騙了,他漫不經心的表情更讓茜洛懷疑,他不過是無聊所以將計就計。
“最後我想說不幹了的時候他們還不放我走,唉……”說到最後他還歎了一口氣,一臉心累的模樣。
“後來怎麼樣了?”茜洛忍不住問道。
“他們想殺我。”
他們想殺掉流淵這顆棋子,但最終結果卻是流淵追著他們來殺,隻要是同一群人。理由很簡單——他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