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幾聲狗叫聲把我們的主角大人從床上吵醒。武陟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揉揉眼,走出門口。“阿倫不在啊,這誰家的狗?”武陟眼前,一條脖子上掛著繩索的狗朝著他大吼大叫。“吵吵吵,吵什麼吵,沒看見我在睡覺啊!”說實話,麵對著這麼一條大犬,武陟心裏也沒底。但是他看到狗繩子好像被前麵的籬笆纏住了,心中一片釋然“哈哈,該死的狗,讓你叫”武陟操起堆在門口的木柴,對著狗就是一頓亂敲。
阿倫自出門後,一直跟著監工瑪格,就阿倫自己說瑪格就像他的長輩一樣,雖然很嚴厲,但是卻是很關心自己。此次出門,是阿倫自己尾隨著瑪格的,瑪格知道後就把阿倫帶在了身邊。瑪格很瘦小,在他身上,有著鄉下農民的影子,雖然現在是監工,但是卻沒有監工那副表情,雖然嘴上很嚴厲,但在阿倫看來,這些都是在關懷自己。
此次出門,阿倫沒有叫上武陟。在潛意思裏,阿倫還是覺得自己要比武陟強。等這次出工回來,就又可以嘲笑武陟了,不!說不定騎士老爺看上我了,讓我替他們幫忙。那麼,就...“在想什麼呢?”瑪格呦抽起他的煙鬥,“是不是在想小武啊?”被說中了心事的阿倫矢口否認,“沒有。我在想這次應該怎麼消滅蝗蟲。”瑪格敲了敲阿倫的腦袋,“小鬼頭,不是你臉紅什麼?”“就是沒有!”阿倫轉過頭去不說話。整個牛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瑪格頓了頓,轉過頭來和大家道:“此次出工,我們不要盲目亂動,聽騎士老爺們的,蝗蟲不比麥子啊。”
回到鎮南,武陟望著倒在地上的大狗,呆了。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該死的,我真把他敲死了。”武陟一把丟掉手中還滴血的木柴,滿臉不信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狗。“真的死了,怎麼辦怎麼辦?”武陟一下子慌了神,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的人,今天居然狠下心來敲死了一條狗。武陟強迫自己穩下心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小就害怕殺生,看得最多的還是地上的螞蟻,為什麼今天起床,會這樣,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可是,腿上的一陣劇痛把武陟拉回現實這不是夢,這是現實!武陟一把踢開死去一會的大狗,也沒心思想這條狗是誰家的,踉踉蹌蹌地走到鎮南的教堂,準備叫那位老牧師看看自己的腿。“人呢?”武陟看著平時街上比較熱鬧的路段,隻有幾個店是開著的,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老年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武陟很變扭地走到平時人很多的鎮南廣場上,隻有孤零零的一個老騎士守著教堂張貼出來的告示。“請問一下,鎮上的人都去哪裏了?”武陟清了清嗓子,朝著明顯在打盹的騎士問道。“啊!!”以為是有人襲擊的騎士一下子站了起來,用身體撞了武陟,並拔出劍喊道:“你是誰?”武陟一下摔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但是他不敢大聲叫啊,對方再不濟也是個騎士,說不定還是個教會派駐騎士,如果讓對方認定是故意的話,得蹲大牢的啊。“大人,小的是鎮南勞倫斯大財主的下人,”武陟盯著那把劍,動都不敢動,“小的想問一下鎮上的人都去哪裏了?”老騎士一聽,“哦,原來是勞倫斯大人的人,鎮上的人都去消滅蝗蟲了。”說著,劍還鞘,伸出了一隻手。武陟順著手站了起來,卻不想被一把按住。“說,你身上的血跡是哪來的?”武陟剛放下的心又彈了上來“嘿,我真的是勞倫斯大人的人,這些血不是我的。”武陟倒吸一口冷氣,硬著頭皮說,“我殺了一隻狗。”可是看著老騎士滿臉不信地神色,武陟立馬敗下陣來。“真的。騎士大老爺,我真的隻是殺了條狗,我身上還有咬傷...嘶!清一點。我就這麼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