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去吃酒吧,隻要不出事就好!”幾個婆子帶著肆意的笑聲傳入夜色中,扭動著臃腫的身子向著她們住的方向走去,那裏早已擺滿了一些豐盛的酒席。
這件事同時傳入了身在相府中的楊相爺的耳中,這位相爺剛要躺下,隻聽守在園子外的仆從向他稟報佛堂和大小姐住的園子中發生的事情。
對於夫人母女這些,這個相爺心裏有些恨意,麵子上她還是自己的夫人,麵露不滿的吩咐下人“去請郎中!”,顧及整個相府的麵子,以免有人拿整個做文章,說完這些,再次躺在床上睡下。小廝聽了相爺的話快速的跑出這裏。
睡在雕花牙床上的婷婷在容兒的陪伴下聽到這個消息後,裝作很是驚訝的表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容兒,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竟然她做的那個真的應驗了,對小丫頭容兒擠擠眼,仿佛在說,你家小姐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這些是有事實有根據的,不是憑空捏造的。
“睡吧,容兒,不過是上吐下瀉,沒事的,隻要不脫水就沒事!”脫了白色的絲綢褻衣,隻剩一件水藍色的肚兜,楊婷婷帶著一絲得意的表情躺在柔軟舒服的床榻上,蓋上輕柔的蠶絲被閉上眼睛,示意容兒把帷幔給自己放下。
容兒做完這些後,還是有些不放心,也在思索自家小姐說的這些,知道小姐異於常人,比大小姐聰明些,每次都能躲過夫人母女的那些算計,帶著這些疑惑躺在小姐的軟塌上,把整個身子蜷縮在這裏,蓋上被子。
過了許久,下午來到這裏的兩個小廝快速的到了這裏,他們看到小姐住的屋子已經暗了下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想必小姐剛剛已經睡下,兩人上了台階,站在外麵,對裏麵說道“小姐,兩邊都出現了問題了!”
身在屋子裏的楊婷婷翻了個身,聽到外麵小廝的聲音,沒有睜開眼,如綢緞的長發鋪在枕頭上,“嗯,下去吧,回去睡吧!”悶悶的聲音從屋子裏床榻上傳來。
兩個小廝聽到自家小姐說的,從這裏離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園子裏巡邏的侍衛從婷婷這裏經過,守夜的婆子和小廝對這些侍衛點點頭。
“滾,聽到沒,別讓我們哥幾個人趕你走,沒有老爺和二小姐的命令,是不能放你出去的!”幾個握著長槍的侍衛麵容更是冷漠,那泛著寒光的長槍在夜色的映襯下更是散發著寒氣逼人的光芒。
感受到這一切的李嫲嫲臉上一陣焦急,眼中有些慌亂,心跳加速,一直為夫人擔憂。“幾位求求你們了,就讓老奴給夫人找個郎中吧,這些銀子給你們!”臉上有些焦急李嫲嫲從袖子裏掏出一些碎銀子,雖不多,是她平日裏攢下來的。
那些侍衛看到這些碎銀子,更是不屑,麵容更是冰冷,有幾個拿著長槍不停的驅趕這個對夫人忠心的婆子,他們就是讓她嚐嚐以往二小姐主仆在困難時這個婆子是怎麼對待二小姐主仆的,以至於小丫頭容兒被李嫲嫲指使的人打的滿身是傷也不能得到這個嫲嫲的憐惜。
“難道你聽不懂我們說的,老爺如今對這件事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婆子管什麼,難道你嫌這裏的還不夠事多嗎?快滾!”另一個侍衛麵容更是冰冷,不停的用手裏的長槍驅逐痛苦萬分的李嫲嫲,絲毫沒有同情她為夫人著急。
聽到這兒的李嫲嫲臉上更是痛苦,心裏更是焦急,不知佛堂中的夫人怎麼樣了,剛才自己掏出那些碎銀子是自己攢了很久的銀子,他們這些侍衛竟然不屑,想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表情,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
“不,各位老奴求求你們了,你們看在夫人以往對你們的份上,通融一下吧!”跪在地上的李嫲嫲更是痛苦,不停的給這些無視她的侍衛們磕頭,心裏更是擔憂夫人的一切。
那邊的婆子和李嫲嫲同樣遭遇了這些,守在楊雪蓮園子外的侍衛更是不通人情,對那個婆子不停的驅逐,言語中更是惡略,甚至對她拳腳相加,絲毫沒有顧及這個婆子曾經服侍過夫人和大小姐。
“賤人……我要是能出去,第一個先找你算賬,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全身已經軟成一灘的楊雪蓮周身散發著惡臭,屋子裏一片狼藉,她痛苦的看著房間中的一切,痛的直不起腰,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外麵卻鬧成一團,那個婆子還是沒有得到這些侍衛們的通融,不管她做了多少,那些守在大小姐住的園子外的侍衛們還是一副不通人情的一樣,仿佛這一切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別說了,快離開這裏,引起老爺和二小姐不滿,都吃不了兜著走!”握著長槍的侍衛不停的驅逐這個沒有辦法的婆子,身旁的這些侍衛更是冷眼旁觀,不把這個婆子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