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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互相說了晚安,梁臻洗浴完後在客廳看見了窩在沙發中的喻清堯。 最近心境的轉變,梁臻直至今日也覺得奇異,最開始對喻清堯的“誤解”,還有與對方的“同居”,竟然在三個月不到的時光裏全部化解與習慣。 梁臻蹲在喻清堯麵前,昂著頭看著喻清堯睡意朦朧的眼,“您困了怎麼不去臥室裏?” 喻清堯撐著眼皮子,“剛才忘了問,明天休息嗎?” 帶著睡意繾綣的聲音,似乎在梁臻的耳朵根子撓著癢癢。 “您不是知道我的行程嗎?”梁臻托著腮幫子說道。 喻清堯顧左右而言其他:“明天好好休息吧。”說完,便起身往臥室走去,最後還是回頭看向依舊保持蹲著的姿勢的梁臻,又道了一句晚安。 梁臻的睡意驟然全無。 從一開始進門,看見喻清堯的那雙雪白至看得清青筋的雙腳時,梁臻的身體就有些不對勁,隨之視線不由往對方的胸口瞟,他甚至想看看輕薄的睡衣下的茱萸。 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Gay,縱然已經算踏進了娛樂圈,見過了為數不少的帥哥美男,但就算一向自持的他,麵對同住一屋簷下,長相還完全符合他胃口的喻清堯難免會產生衝動。 喻清堯比娛樂圈中的其他人,更直戳他的視覺感官,而對方儼然也是他的同道中人…… 梁臻拍拍腦袋,打消自己可怕的念頭,要知道,他是被“捧”,怎麼能打“自家總裁”後麵的主意呢。 梁臻有些鬱鬱,方才在洗浴室已經紓解過一次欲望,想到對方的臉都能一瞬間的交待自己,他隻能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太累,而身邊沒有其他的人讓自己幻想的緣故。 再更深層次的,他不敢去追究。 翌日清晨,梁臻被生物鍾鬧醒,就聽見客廳微小的動作。 他起身,揉著眼、赤著腳開門向客廳的方向望了望,就看到了笑的一臉曖昧的邱易,這下困頓因子也消失殆盡。 “邱易,準過身去。” 有些悶悶且冷淡的聲音自邱易左側響起,梁臻這才看到剛才被遮住的喻清堯,此時的喻清堯臉色不太好,在他與對方相處以來,還未見過對方有些煩躁的表情。 邱易捂著眼轉身的動作有些誇張,梁臻還未發笑,喻清堯已經在自己跟前立定。 修長的食指接觸到他的睡衣的布料時,宛若烙鐵灼傷了他的肌膚。 梁臻低下頭就看見那雙扣著自己露了一大塊肌膚睡衣的手,臉上臊得慌。 “家裏有客人,還穿成這樣就出來?”喻清堯的聲音在梁臻的耳裏聽起來有些抱怨,怪可愛的,想到昨日想到對方的臉疏解欲望,此刻的梁臻更是隻能聽教訓,也無法開口出聲。 距離太近了。 梁臻覺著身體的肌肉都緊繃著。 喻清堯未覺兩人的距離太過近,且這個動作太過曖昧,聽到邱易在背後的咳嗽聲才覺不對,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拍拍梁臻的肩膀,“快去換衣服,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梁臻想起昨夜對方問自己明天是否休息的光景,想要問去哪兒,最後還是吞咽在喉嚨中。 梁臻怎麼也沒有想到喻清堯會帶他來一家私人會所,邱易今日擔任的還是“司機”的角色,將他們二人送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建築麵前時,自行離開。梁臻不由問:“邱助理很閑嗎?” 喻清堯搖搖頭:“邱易跟了我以來,幾乎沒有什麼休假。” 梁臻立即對邱易開車離開的身影用目光致敬。 等到他們二人走到了名為“雲舒”的私人會所門前,一位製服裝扮的年輕的接待員的上前,“喻先生,梁先生。” 喻清堯點點頭,梁臻跟隨著接待員進了裏間。 大堂內也延續了建築獨特的風格,梁臻很是喜歡大堂左側的牆雕,足足在其麵前停留了十幾秒。 服務員為之介紹:“這些浮雕都是我們老板親自設計,托大師打造的。” 講究。梁臻心想。 “預約的是全身按摩係列,是兩位嗎?”服務員拿了一個小冊子,翻到喻清堯的名字和預定的項目問道。 梁臻小聲訝異:“您特意為了我預約的嗎?” 喻清堯沒有否認:“你這幾天累了,邱易介紹我來雲舒。” 服務員為兩人分配的了房間,不同於別的私人會所,這家會所不光是配置高、環境好、且有自己的一套係統性的流程,每個獨立的房間不僅僅確保了隱私,連按摩師都可以自行挑選,而男士與女士的按摩師都是不一樣的,房間也完全隔離。 喻清堯定的是兩人間,梁臻進去之後看著兩張獨立的小床,臉上有點微紅。 拉滿窗簾的房間,隻有一台落地燈亮著,暖黃的燈光讓房間暈染著模糊的不一般的韻味,兩張小床之間有分隔開的窗簾,薄薄的一層紗。 兩位按摩師進來之後吩咐他們將衣服褪下,隻留下內衣,“需要將簾子拉起來嗎?” 梁臻一聽到衣服全部都要脫,淺麥色的肌膚又浮現了一抹薄紅,“當當當然要……” 喻清堯抬眼淡淡的看著梁臻,道:“聽他的。” 不知為何,梁臻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悶悶的褪下衣服,眼睛也不敢往喻清堯的方向亂瞟。 按摩師都是盲人,自然看到梁臻和喻清堯的身體,但是共處一室的兩人,也是第一次這樣“裸裎相待”,意識到梁臻躲躲閃閃的眼神,喻清堯微歎道:“我背過去,你快些脫罷。” 梁臻:“沒關係的,都是男人,怕什麼?” 按摩師其中一個聽了兩人的對話,笑道:“是啊,不需要害羞的。” 這話一出,梁臻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蒙上了一層薄汗。 喻清堯透過簾子看著梁臻線條優美的背部,肩胛骨有些似上揚的翅膀,脊梁一路往下,將對方姣好的身材旖旎的展現在他的眼前,既性感又美好。 那簾薄紗,全然遮擋不住什麼,反而讓視線更加朦朧。 梁臻脫好衣服就趴在了床上,把臉部埋在了呼吸口處,他又怎會不知道喻清堯再看他,不爭氣的身體,已經繃直了……按摩師的手法嫻熟且對穴位準確的把握讓梁臻久日勞累之下酸痛的筋骨都得到了放鬆,舒適的感覺從每一次的按揉過程中,蔓延至四肢百骸。梁臻舒服的閉上眼,就聽見按摩師輕聲道:“睡一覺吧。”梁臻迷蒙的“嗯”的一聲,隨即閉上了眼。好久沒有得到休息的身體,也需要一次放鬆。他想,喻清堯不光是真心為他的演藝之路著想,別的一切都這樣體貼入微。——不失是一位好情人……梁臻自嘲的笑笑,情人什麼的是他多想了。 而旁邊的喻清堯,頗不習慣他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尚且還有一些別扭。按摩師看出他的別扭用輕緩的聲音讓他放輕鬆,還未過一會兒,對麵就傳來梁臻輕微的鼾聲。喻清堯皺了皺眉,這無疑是證明了,梁臻是真的很累了,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中也直接入了睡。 喻清堯的按摩師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聽見梁臻的鼾聲道:“梁先生是累了。” 梁臻的按摩師也回應著說:“能感覺到梁先生身體的僵硬,以後也需要適時的調整。” “喻先生也睡一覺吧?” 喻清堯聽著梁臻有規律的鼾聲,不知為何,也漸漸有了睡意,“嗯,好,麻煩你們了。” “哪裏是麻煩呢。” 兩個按摩師也不在再交流,專心為兩人服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