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薇可不跟農涵客氣,說道:“行,都聽你的!”拿著竹簽紮了一塊兒蘋果放到嘴裏,咀嚼完了,就對著承允說道:“承允,你不用跟著心裏不舒服,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們的緣分就是到這兒,所以誰都別強求了,強求來的不一定都是好的,也許會讓兩個人都心力交瘁的,你如果實在想幫我,不如就勸他趕緊同意了吧,我不想再跟他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我隻要平平靜靜的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讓他不要來打擾我了!”關薇的眼神裏是疲憊的,是真的厭倦了這種滄桑的感覺。
承允也是了解關薇的性子的,也就不勉強了,隻是說道:“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好朋友,你有什麼事千萬不要憋在心裏,日子還長著,不要灰心,海子那裏我來跟他交涉。”
關薇答應了,因為她知道隻要承允答應的事情都會盡全力去完成的,所以心裏壓著的大石頭也鬆動了,感覺這塊烏雲很快就會散去。
三個人聊了半天,都累了,才去休息。
自從農涵和承允坦誠相見後,就搬到了同一個臥室,承允的豪華套間去了。
農涵舒服的躺在床上,輕鬆的呼吸著,對著承允說道:“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這陣子我都快熬成粥了,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承允躺在床上順手息了燈,一把牢牢的抱住農涵,兩人甜甜蜜蜜的睡下了
夜幕已經覆蓋整個京城,幸福的人兒已經伴著淡淡的月光擁著相愛的人睡下了,而不幸的人,隻能偷偷的躲在角落裏舔舐自己的傷口,有些個悲傷和痛苦是見不得光的,是不需要別人的摻和的。
關薇拉開窗簾,靜靜地坐在地上靠著窗口,憂鬱的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裏,看著忽而閃現在月亮旁邊的星星,時不時的出來一下,炫耀自己存在的價值。
冷風透過窗戶的縫隙擠進來些許,撲向關薇的臉上,身上,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心裏想著也許明天就會都好了吧?不用再這麼悲傷了。
關薇關了燈,躺在柔軟的床上,把被子塞得嚴實合縫的,沒有了愛的人在身旁,那隻有自己溫暖自己了。淡淡的光華透過窗戶打進來,給了幽寂的內心一抹遐想,不知多久才沉沉的睡去。
而另一個也同樣仰天長歎的人,內心深處是不舍,是糾結,還伴有一絲絲的僥幸。
“兒子,趕緊的快睡吧,別瞎想了,明天啊,好陪著晶晶去做孕檢,聽話!”單媽媽囉嗦了幾句就給單薄海關上臥房的門,離去了。
第二天,一早該洗洗漱淑的人都忙起來了。
農涵和承允一起下樓合夥的做了一頓早餐,剛放好,關薇也下了樓。
農涵抬起頭一看,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關薇瞧,弄得關薇都發毛了,問道:“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農涵指著關薇的黑眼圈問道:“親愛的,你不會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覺吧?我的媽呀!”
關薇明白了,就說道:“昨天晚上換了地方,有點兒失眠,不過後來就睡下了,我沒事兒,你就放心吧!”
三人吃完了早餐,承允照常上班,剩下了農涵和關薇就在家裏。
呆了一會,關薇就對著農涵說道:“農涵,我想去律師事務所谘詢一下,看看離婚了的財產分割,你陪我好不好?”
農涵二話沒說,自然答應,反正她也沒事兒做,有點兒事情做,總比堆在這裏瞎想強吧!
大概九點鍾了,兩人就出發了 。
而另一邊,承允到了公司,坐在躺椅上,琢磨著昨天晚上關薇說的事兒,想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嘟嘟”兩聲通了,承允就問道:“你在哪兒呢?”
另一個聲音響起“我要去婦幼保健院,做一個孕檢!”原來是單薄海。
承允咬咬牙,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笑了,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決定好了是吧?還真是兩頭都不耽誤,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你可真是不錯啊!”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歎了。
單薄海忙說道:“不是我要去的,是我媽讓我去的,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啊!我不能因為我的錯,就不管晶晶肚子裏的孩子,允哥,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薇薇啊?別讓她這麼執拗了,離了婚她怎麼辦啊?”
承允問道:“如果你跟關薇不離婚的話,那麼你打算讓你養的女人怎麼辦?她可是懷了你們單家的骨肉啊,而且你爸媽可是當寶貝似的供著呢!”承允說的在理,而且都是事實,明顯必須舍棄一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
單薄海搖著腦袋,說道:“那怎麼辦?可是我的心裏放不下薇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