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本想提一嘴就算了,把自己尚未娶妻的事說出來讓大家樂嗬樂嗬,誰知原來公子早與夫人商議過此事。
黑臉漢子又驚又喜,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壓下心底的雀躍,這才摸著腦袋問,“不知夫人欲把哪個姑娘許給我?”
皓軒一聽瞥了童墨一眼,然後輕咳了一聲,“聽夫人講要從她身邊幾人挑一個,名字我還沒問。待我回去問問清楚再告知與你。”
“哦!”
黑臉漢子聽了一臉笑意的又飲了一杯,別說隻是再等幾日而已,就算在等一兩年,他也是能等的。隻要主子心裏記著他的事,他就覺得值了!至於那姑娘是哪位,咳咳,他其實留意過的,夫人剛進京時身邊似乎有個叫阿彩的姑娘,人俏生生的煞是可人!
童墨本以為皓軒會將舊事提出來,緊張了半天,尤其是老雷問是哪個姑娘時,他竟然一陣陣的有些心虛,好在皓軒沒說元想的名字,這才鬆了一口氣!
緩過神來的他自覺有些對不住兄弟,忙斟了杯酒給老雷,“來黑子,咱哥倆喝一杯!日後你娶媳婦,兄弟我願效犬馬之勞!”
老雷雖不知童墨之前為啥對他有些生疏,不過他就是一個粗人,凡事不願往多了想。如今童墨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高興,端起酒杯就幹了。
童墨見他不計前嫌,仍如以前豪爽,心裏越發有愧,一仰頭也幹了。
老雷是個實在漢子,沒有那麼多彎彎繞,以前是他小心眼了!
眾人喝著笑著,一眨眼到了深夜。
眾人散去,隻剩下慕容皓軒兄弟倆。
“年關將至,詹事府那邊也快休假了吧?”
皓軒點頭,低聲道:“皇帝有提前退位讓太子早日繼位的心思。年後開了朝,恐怕就沒有幾日清閑了。”
慕容皓然詫異的看著他,“此消息可屬實?皇帝才過不惑而已,怎會有退位之心?”
“這消息也是早朝時皇帝剛提的,是真有此心還是借機試探就不得而知了。帝王的心思不好猜測。”
“朝裏大臣如何反應?”
“皇帝正值盛年,而太子早已成年,朝中雖各具心思,但不知皇帝深意之前自然不敢有其他想法。百官乍聞此事整個朝堂都亂了,全部聲淚俱下地跪地懇請皇帝收回成命!太子也與百官一起跪著。皇帝見此,隻是歎了口氣,道此事再議!”
“皇帝雖早立太子,但皇帝膝下的王爺與皇子不少,今日皇帝透露出此心思,底下的朝臣與王爺們恐怕就坐不住了。你如今效命於太子,不知是福是禍!”
皓軒也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身在朝局,事不由己!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
皓軒搖搖頭,“二哥大婚在即,我卻不能為二哥分擔,望二哥莫怪小弟。”
慕容皓然一聽竟是這事,釋然一笑,“你我一母同胞,說什麼怪不怪的。況且你把童墨和老雷給我就已經分擔了不少,二哥豈能不知。再說,我曆練那麼多年也不是說假的,大婚的事我會看著辦的。”
皓軒點頭,“那就好。”
似是想到什麼,慕容皓然又道:“除了東宮那邊你也要派人照顧好弟妹,那可是父親母親第一個孫子!”
皓軒聞言心下溫暖,眉眼不自覺染上了暖意。
“好,我知道。”
今晚的小年夜葉雯婷並未一起用飯,而是在房中單獨弄了幾樣菜,在柳姨的陪同下吃了些。飯後柳姨忙著給孩子做衣服,葉雯婷則坐在一旁與她閑嘮。
如今已經將近八個月身孕,到底不如之前行動便利了。為了方便她在室內行走,柳姨還給她做了幾雙棉拖,又舒適又暖和,讓她那雙腫的如豬蹄的雙腳舒適不少。
夜漸深,柳姨估摸著皓軒快回來了,便與秋兒一起服侍著葉雯婷上床休息,她則先一步回了房,留下秋兒小雨在桌旁守著。
皓軒回來時,葉雯婷尚未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