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皇甫鈺站了起來,將酒杯狠狠扔到牆上,“本宮絕不讓他稱心如意。”
皇甫鈺陰沉著臉離開酒樓,和窗外街道的熱鬧格格不入。
蘇雨澤聯係不上秦文仕,便充當秦月的娘家人,將一身紅裝的秦月背出門。
蘇雨澤這邊沒有宴請客人,也沒設什麼攔姑爺的關卡,皇甫彥明迎親非常順利。
秦月彎腰坐進花轎,掀起紅蓋頭,能看見皇甫彥明坐在馬背上笑得很燦爛。
察覺到秦月的視線,皇甫彥明回頭對秦月笑了笑,秦月也回了他一個溫柔笑意,然後放下紅蓋頭。
花轎簾子被放下,緩緩被抬了起來。
“新娘子到,吉時已到,準備拜地。”
高昂喜慶的聲音傳遍整座王府。
皇甫彥明被封明王,明王府十步一樓閣,五步一假山花園,裏麵擺設精致堪比皇宮,人來人往皆喜氣盈盈。
秦月從花轎被迎了出來,聽見周圍熱鬧的人聲,知道皇甫彥明宴請了不少客人。
她曾對皇甫彥明婚事一切從簡,可入眼所有物,無一不是精致別出心裁,從這些身外物就能看出皇甫彥明對這場婚事的看重和期待。
蘇雨澤見秦月和皇甫彥明都快走到大堂,一臉不安碰了碰桃血浪,聲道:“不會不來吧?”
隔牆況且有耳,他們身處人來人往的大殿,蘇雨澤不敢把話明了。
桃血浪笑了笑安撫蘇雨澤,“別急,還沒到關鍵時候。”
無相坐在高堂上,做為皇甫彥明的長輩受禮。
在場大部份人不知道皇甫彥明迎娶的人是誰,更不知道無相是誰,為什麼有資格承受新饒拜禮,堂堂王爺成親,為何不見宮中一人?
大多人都覺得這場婚禮處處透著詭異,卻因為皇甫彥明的身份不敢開口議論。
府外,麗嬤嬤被伏藝攔住,“殿下吩咐了,今日他成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我等去打擾,麗嬤嬤若有事,明再來報。”
麗嬤嬤急得不成樣子,板著臉對伏藝怒斥,“糊塗東西,我找三殿下有急事,若是耽誤了事情,你八百個腦袋都不夠掉。事關睛貴妃,你趕緊給我讓開。”
伏藝依舊站在原地,表麵冷漠沉聲道:“主子吩咐了,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打擾婚禮進校”
麗嬤嬤逼近伏藝咬牙切齒道:“伏藝,我警告你,今你若敢攔我,你會死得很慘。睛貴妃知道殿下成親,氣不過要在宮裏上吊,貴妃娘娘若出了事,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麗嬤嬤上前狠狠推了伏藝一把,想起睛貴妃猙獰恐怖的臉,如果她不把三殿下請到皇宮,可以想像她的下場會有多慘。
伏藝麵對麗嬤嬤紋絲不動,再次冷聲道:“殿下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在今日搗亂,麗嬤嬤請回吧,貴妃娘娘的事,我會抽時間告訴殿下的。”
麗嬤嬤臉色都氣得泛青了,知道伏藝不是這種刻板的人,一定是三殿下提前叮囑過,他才攔著她不讓進。
麗嬤嬤緊皺眉頭,“那你現在就去告訴殿下,貴妃娘娘了,殿下若真跟秦心月拜堂成親,她就吊死在宮殿裏。”
伏藝穩如泰山,還對麗嬤嬤笑了笑,“貴妃娘娘身邊幾十個侍候的人,如果貴妃娘娘真的出了事,那你們就等著陪葬吧。嬤嬤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今隻要我在,您就進不去王府,趕緊回宮照顧娘娘吧。”
麗嬤嬤氣得不行,知道這一切都是皇甫彥明的主意,想罵又不敢罵,更加不敢就這樣回去,可留在這裏連三殿下的麵都見不著,不回去也行不通。
麗嬤嬤最後還是咬牙離開了。
睛貴妃聽完麗嬤嬤稟告,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本宮要你何用。”
麗嬤嬤顫抖著身子,撲通一下跪在睛貴妃麵前,“老奴該死,可伏藝攔著老奴,硬殿下先前有交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打擾婚禮進行,老奴被伏藝攔在府外,連王府門都沒能進去。”
睛貴妃神情陰鷙,瞪了麗嬤嬤一眼,慢悠悠站了起來,“本宮親自去。”
睛貴妃剛站起來,一個眼生的太監出來行禮,“娘娘,請您不要為難奴才等,三殿下交代了,要娘娘在殿中養心安神。”
睛貴妃疾步走到太監麵前,一巴掌朝太監臉上扇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軟禁本宮,給本宮滾。今我要出宮,我看誰敢阻攔。”
太監紅腫著臉低下頭,一旁十幾個太監宮女也跟著跪下。
他們能在睛貴妃麵前侍候,早已被皇甫彥明警告過,他們真正的主子早已不是睛貴妃,而是皇甫彥明。
睛貴妃被氣得全身發抖,“反了,都反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來人啊,把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睛貴妃吼完,殿外太監宮女像沒聽見一樣,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就連負責守衛的侍衛也目不斜視。
睛貴妃發了一通火,見沒人搭理她,自然知道這些人都認皇甫彥明當主子。
睛貴妃隻覺一口怒氣憋在心裏發泄不出去,扭頭一口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