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再看司空晏總覺得別扭,可又不能把帕子丟掉,空氣裏的血腥味,對她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直到最後一個侍衛死去,陣法都沒有吸收新鮮血液,柳太妃著急了,不停咒罵皇甫彥明和司空晏。
一個死士偷襲司空晏,被司空晏察覺反殺了。
死士死後,陣法不再遮掩他的身影和氣息,撲通一聲倒地,肉眼看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司空晏用化骨水把死士化掉了,沒一會大部份的人都遇到了偷襲,不過和之前情況不一樣,這一次死的是死士。
過了好久都沒人偷襲,陣法的威力卻增強了,司空晏沉聲道:“柳太妃恐怕殺了自己的人養陣。”
皇甫彥明眉頭皺了皺,“不如試試蠻力破陣。”
聞言,秦心月雙眼一亮,“毀掉所有我們能看見或看不見的東西,每移動一寸,便摧毀一寸,說不定能誤打誤撞毀掉陣眼。”
說完秦心月閉上眼仔細凝神感受,將地麵靈氣運行的路線畫給司空晏看。
司空晏揮退眾人,一劍斬在靈氣運行的路線上。
一連斬了幾十下,靈氣運行路線終被擾亂。
感覺到陣法靈氣運行速度變緩慢,秦心月一雙眼笑成月牙,對司空晏開心道:“這招很有用,陣法靈氣的運轉速度變慢了。”
秦心月將靈氣運行路線告訴給其他人,半柱香後,陣法威力減弱到他們剛入陣時,空氣裏濃鬱的血腥味,讓人生出躺在血池內的錯覺。
柳太妃用血養陣的速度,完全趕不上秦心月指出靈氣路線的速度,直到陣眼被司空晏摧毀,周圍情景才變得清晰起來。
秦心月看了看四周,他們身處柳太妃宮殿空地上,地麵已經變成鮮紅色,因為大家努力破壞的原因,地底深處埋著的玉石被翻了出來,有些則被劈成碎塊。
沒有看見靈石,秦心月心裏有些失望,隨後又慶幸起來。
玉石布陣的威力和靈石布陣的威力,一個地下一個天上,若柳太妃用靈石布陣,他們不一定能出來。
司空晏一出陣便急著尋找柳太妃的下落,看見四周沒人,冷聲道:“趕緊堵人,別讓柳太妃跑了。”
司空晏拉著秦心月進殿內找,皇甫彥明和桃血浪則守在殿外,怕柳太妃聲東擊西趁機逃走。
“柳太妃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我們都被困在陣法內,她若想離開,誰能攔住她。”陶言才突然開口說道。
皇甫彥明扭頭看了他一眼,溫聲道:“陣法是她用精血激活的,陣法被破她勢必受反噬,她此時是重傷加重傷,恐怕隻剩下一口氣吊著,根本逃不了。”
皇甫佑仁一臉痞笑靠著欄杆,目光冰冷看著陶言才,“陶長老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通嗎,周圍暗道已經被封鎖,我父皇雖說退出這場爭鬥,可外麵畢竟有龍隱衛守著,柳太妃隻剩下一口氣的情景下,又能瞬移到哪裏去。”
桃血浪也看了一眼陶言才,知道皇甫彥明和皇甫佑仁已經有些懷疑他。
陶言才不再說話,而是和大家一起開始找柳太妃的下落。
司空晏和秦心月進入殿中不久,被好幾個死士埋伏。
那些死士沒什麼理智,隻知道上前拚殺,一點戰術都不講,司空晏收割他們如同收割野雞一樣輕鬆。
看見這些死士,司空晏更加確定柳太妃沒有逃,而是躲了起來。
司空晏如同地毯搜索一樣,搜索宮殿每一個地方,直到隻剩下最後一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