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候像眼瞎一樣,選擇性無視蘇雨澤臉上表情,對寧靜怡慈祥笑道:“靜怡,還在這裏做什麼,你娘叫你過去。”
寧靜怡對著寧遠候屈膝行了一禮,冷聲道:“我就不過去了,有那麼多妹妹陪在母親身邊,母親身邊不缺我一個女兒。父親,剛才司空夫人邀請我去司空府慶祝生日,我已經答應了,而且會小住一段時間,還望父親母親不要掛念。”
寧靜怡一口一個父親,生分的讓寧遠候直皺眉,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顧忌秦心月在,隻好壓製怒火嗬斥道:“胡鬧,怎能去打擾司空夫人,還不快去你娘那裏。靜怡你聽話,不要讓爹生氣。”
寧靜怡還沒說話,一旁蘇雨澤不屑道:“我說寧遠候,怎麼這個時候你卻糊塗起來了,你想你女兒嫁入皇家,住在司空府不是更有機會見到皇子。三殿下和二殿下,可是成天往司空府跑,你女兒到了司空府,想見不到他們都難啊。”
秦心月看了蘇雨澤一眼,要他注意說話,不管怎麼說,寧遠候都是寧靜怡的父親,不能太無理。
秦心月對寧遠候柔聲問道:“候爺是擔心我照顧不好令千金?”
寧遠候有火可不敢對秦心月發,隻好賠笑道:“夫人說笑了,靜怡這丫環,從小就鬧騰,我擔心她吵到夫人。”
“候爺多慮了,我住的院子夠大,無論靜怡想要怎麼鬧騰都是足夠的,若是你擔心我夫君不會同意,是否需要我去叫夫君過來親自和你說。”
秦心月將親自兩字說的無比重,寧遠候知道改變不了什麼,又見寧靜怡不理他,最後隻能不甘心離開。
寧靜怡看著寧遠候的背影,腦海裏回想起前幾天父親對她的怒吼,他說,她不嫁就是不孝。
她不孝嗎?
不願意糟蹋自己的人生,真的是不孝嗎。
秦心月見寧靜怡一臉恍惚,伸手將她的手輕輕握住,“一切都會過去的。”
寧靜怡抬頭看了看天,將快要湧出的淚又憋了回去,對秦心月甜甜笑了起來,讚同道:“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一定會找到心儀之人,過上想要的幸福生活,到時再回來求父親母親原諒。
秦心月帶著寧靜怡走進廊下,發現坐在這裏的人,隻有幾位皇子和司空晏,其餘世家的公子哥,都不敢坐在這裏。
桃血浪見秦心月親自牽著寧靜怡過來,立馬意識到寧靜怡在秦心月心裏是有份量的,微笑著對寧靜怡點頭。
寧靜怡不認識桃血浪,一旁蘇雨澤冷笑著給她介紹,“你可得注意這個人,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內裏可是壞透了,他叫桃血浪,桃花穀的少主,竹冷香知道吧,就是他釀出來的,是皇甫彥明的人。”
寧靜怡聞言眼神亮了亮,桃花穀她聽說過,是江湖神秘勢力,居然能見到桃花穀的少主。
桃血浪一見寧靜怡神情變化,直覺立馬敲響警鍾,努力回想剛才蘇雨澤說的話。
寧靜怡是在聽見他是桃花穀少主時,臉上神情才發生的變化。
桃血浪笑著道:“寧姑娘有所不知,我跟蘇穀主有些私人恩怨,所以他總是這樣擠兌我。”
寧靜怡如桃血浪所想,一臉疑惑看著蘇雨澤,“蘇穀主?你是桃花穀的穀主嗎?”
蘇雨澤緊皺著眉頭望著寧靜怡,不滿道:“你什麼眼神,你看我像整日釀酒的呆子嗎?”
桃血浪這時聲音溫柔道:“寧姑娘沒聞到蘇穀主身上的藥香嗎,蘇穀主是神醫穀的穀主,寧姑娘聽說過神醫穀嗎?”
寧靜怡聞言看著蘇雨澤都快露出星星眼了,她當然聽過神醫穀,還看過很多關於神醫穀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