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跟在紀涵柳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她總覺得心裏很是愧疚,要不是因為她,紀涵柳也就不會和單卿月正麵相對。
一時之間,她追上去,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才好。
她本來就是嘴比較笨的人,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隻能是又閉緊了嘴巴。
幾日未見的劉楚息迎麵走來,攔住了紀涵柳,臉上表情相當豐富。
看著紀涵柳,劉楚息便將剛才所見之事說了出來。
原來皇上根本就沒有昏睡不醒,而是在寢殿內,優哉遊哉地看著書。
這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自己裝昏迷不醒,卻將政事丟給了紀涵柳一人處理。
明明他才是皇上,居然裝昏迷來偷懶。
紀涵柳瞪向了劉楚息,他也不分這是在什麼場合,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這要是被別人給聽到了,他們瞞了這麼久的良苦用心,豈不是都白費了。
她四下張望了下,幸好這裏無人經過。
製止了劉楚息再說下去,紀涵柳冷著一張臉,然後說道:“皇上是真的昏迷不醒,以後你那些胡話就不要再說了。”
劉楚息也算是一個人精,聽到她這樣說,自然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看來他們是密謀些什麼,難道是要對付單卿月背後的那個人?
晉國太子?
說起來,劉楚息還真沒見過晉國太子,也不知道這個晉國太子和紀涵柳比起來,到底誰更俊朗一些。
劉楚息此時還不知道其實晉國太子就是當朝的左相雲鄲。
今日可是紀涵柳固定要給皇上去醫治的日子,她自然不能不去,即使每次去,都是在與皇上下棋。
而且,每回下棋,她都是皇上的手下敗將。
皇上下棋,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暗藏玄機。每每紀涵柳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皇上總是能隻用一顆棋子,就扳回了一句。
甚至直接讓她處於必敗之境。
幾次下來,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再與皇上下棋了。
可是皇上似乎每回都是刻意等著紀涵柳過去,想要好好虐殺她一頓。
她苦著一張臉,走進了殿內,一眼就看到了皇上已經命人將棋子給收拾好了。
他們麵對著而坐,紀涵柳手中的是一顆白棋,她思索了片刻,將棋子落在了最中央。
皇上手中的黑子,緊跟著落在了白子的正前方。
紀涵柳又拿起了一顆棋子,將白子落在了棋盤上白子的右前方。
如此循環往複,棋盤上已經擺滿了黑子白子,這麼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勝負。
紀涵柳又拿起了一顆白子落了下去,眼見著就要贏了,她眼底忽然就露出了一絲悵惘之色。
每每隻要她覺得自己就要贏了,皇上就總能反敗為勝。
這一回,紀涵柳在激動之餘很快便是意誌消沉了起來。
皇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瞧著紀涵柳看著,隻覺得她一直很是消沉,他手中的黑子卻是忽然改變了方向,落在了另一處。
這麼一來,隻要紀涵柳再落下一顆棋子,她也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