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屬於他母親，卻又不屬於他母親的地上。
眼淚，終究還是沒有止住，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著。
母親的恨是他一直堅守著的信念。
他不允許自己一直以來堅守著的那些崩塌破裂。
轟然倒坍。
可是……
他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許多畫麵和聲音。
他的手緊緊抓著蘇嫦曦的身子。
他昏迷之時蘇嫦曦一直細心的照顧他，給他找草藥治療傷口。
“昨夜多謝姑娘的救治和照顧，在下感激不盡，在下葉清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蘇嫦曦。”
“名字很美。”
“謝謝。”
“昨夜……我是被仇家追殺了，逃命的時候才遇到姑娘的。”
“在下……想要請求姑娘一件事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清讓想留在這裏一段時間養好傷再走，家裏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複雜，不過姑娘放心，清讓一定不會給姑娘惹上麻煩的。而且……姑娘似乎在采草藥？白靈尋藥的本事不錯，可以讓白靈陪姑娘一起，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珍惜藥材，也就當做是我留在這裏叨擾的費用了，如何？”
“成交！”
這是他們的初遇。
“你這個人很奇怪誒，你不看臉的嗎？”
“不過是皮囊罷了，比起美貌而言，我更喜歡你有趣的靈魂多一些。”
這是他從京城回來送她墨玉簪子被拒那次。
“我聽初櫻說昀王爺被賜婚了，你呢？有沒有也被皇上賜個美人呀？”
“沒有，他沒有給我賜婚。況且，我無欲無求的根本就不需要賜婚，我不需要借助婚姻來鞏固自己的勢力，所以我有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
“倒也是，能夠有一個彼此喜歡最後也能和和美美的走到一起成親生子的人，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也很難有喜歡的人。”
“為什麼？”
“我這人呢，很重眼緣，也不是一個會勉強的人。如果一直找不到一個讓我看起來就心動的男人，就一輩子都不會成親。”
“反正又沒有什麼律令規定女孩子一定要嫁人。”
她那天說過她不想嫁人，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可是後來的她，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著五哥。
“清讓，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們這是被下了藥？”
“嫦曦。”
“葉清讓……”
“嫦曦，我說過我喜歡你。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趁人之危，我可以幫你。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用身體。如果不原因，也還有別的很受苦的方法，隻要你能夠忍耐……”
“不要用身體，我能……吃苦……”
“好。”
這是他們冰湖相遇那次，那次她和夜笑遊湖，兩個人中了情藥。
她整個人撲向他之後，明明在藥物的催化下，卻還是保持了理智。
他也尊重著她，沒有碰她一下……
一次一次，他出現的都那麼恰到好處，可是經曆了那麼多，她最終還是不屬於他。
甚至，他們之間走到了這個地步。
可喜。
可悲。
可能，他這樣的人，生下來就是不配被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