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覺得那個像不像是二哥?”禦琴從臨時辦公室二樓往下望,剛好可以看到那幫搬運工人賣力工作的情景,而她的目光一直在跟隨著禦天恒的身影遊走。

禦夫人隨意地睨了樓下一眼,說:“你別把你二哥想得那麼偉大了,放著經理的位子不做跑這裏來當搬運工,快點進去看看鍾部長把資料整理出來了沒有?”

“哦。”禦琴從椅子上站起,大跨步地往另一個辦公室走去。

除了伊夢兒,辦公室內的人都對禦琴的話不當一回事,眼下正在各忙各的。伊夢兒悄然挪到窗邊往下望去,從這裏看隻能看到禦天恒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如果之前隻是她覺得像的話,她不會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可是今天連禦琴也這麼說,她不禁又開始懷疑起來。

“夫人,我去上個洗手間。”伊夢兒走到容秀舒的身側,壓低聲音對她說。

雖然她的聲音很低,不過還是被禦夫人聽到了,禦夫人冷聲一笑,斜著眼調侃道:“夫人?伊小姐,你這是在叫誰呢?把我這位真正的夫人不放在眼裏了是吧?”

“不……禦夫人,我沒有這個意思。”伊夢兒被嚇得慌忙搖頭解釋。

禦夫人又是一笑:“這天恒都走了一個月了,你怎麼還一天到晚賴在別墅不走啊?難不成你還在幻想著天恒哪天能活過來迎你進門?真是癡人夢想!”

伊夢兒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辦法室。可辦公室裏麵沒有因為她的離一而息戰,容秀舒一邊翻著手裏的資料,一邊低笑:“既然老爺把我們一起叫到這裏來,就證明在他的心裏我和你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麼?你不過是一天到晚裝可憐,博取了他那麼一點同情罷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可以跟我比的?告訴,我們的身份,從本質上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

“到底有沒有區別,咱們走著瞧了。”容秀舒掀起眉頭看了她一眼。

兩人都逼了一肚子的窩火,隻是誰都沒有表現出來,仿佛誰先表現出來惱怒誰就是輸家一般。禦夫人冷聲嗤笑:“禦天恒已經葬身海底了,那兩個小東西也已經見不著屍,你還有什麼籌碼來跟我鬥?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省得到時難堪。”

“別以為把我兒子害死了,你們就可以獨占禦氏,等哪天把我也一起害死了再來得意吧,現在我都還沒有死呢。不過你可要注意了隻要我一天沒死,你就很有可能哪天會像我兒子一樣,莫名其妙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以後出行的時候可要小心了。”

“你……你威脅我?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將我也葬身海底!”禦夫人暴怒!

“夠了!你們別一見麵就吵行不行?”禦老爺不知何時從樓下走了上來,聽到兩人的吵架聲,煩不勝煩地低吼了一聲,每次見麵都是吵架,他早聽怕了。

容秀舒眼眶泛紅,指住禦夫人失聲痛哭的同時,指住她大聲斥罵“她殺了我兒子,你剛剛聽到了,天恒根本就是被她害死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你在胡說八道!”禦夫人氣急敗壞地從椅子上跳起,指住她辯駁:“剛剛明明是你叫我以後出行小心點,不定哪天就會殺了我,你現在居然反咬一口說我害死你兒子?”

“你殺我兒子,我就是要殺了你!要報仇!”容秀舒一激動就在輪椅上張牙舞爪。禦老爺還是向著她的,他走上去,摟住她的肩安慰:“好了,秀舒,你冷靜點,別激動……。”

“她殺我兒子……。”容秀舒嗚嗚地哭著靠進他的懷裏,淚水一股腦兒地蹭在他的風衣上,一旁的禦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相互擁抱的兩人,去了另一個辦公室。

禦天恒好不容易盼到劉民回公司去了,痛苦地倒吸口氣,揚著被石頭砸出傷口的手指頭,向那幾位抽煙的工人索要煙絲止血消毒。

剛拿了煙卷,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焦急的呼聲:“呀!你受傷了呀?怎麼回事啊?”隨著話音的落下,王琪衝上來,抓住他出血的手指一看,立馬又拖著他往車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