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遙叩芳辰,生辰吉樂(1 / 2)

精致的檀木案幾上靜靜的陳列著一把同樣精致的匕首。

銀色的匕身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細看之下竟是用小篆寫的,古樸蜿蜒的字形,一筆一劃中都透露著曆史文化沉澱。

上斥:遙叩芳辰,生辰吉樂。

匕柄上鑲嵌著一顆拇指肚兒大小的玉飾,被精心的雕成了玉牌地形狀,刻上了一個慕字,說明這是慕淮南的東西,匕鞘上也同樣有一塊玉飾,不過沒有沒有再刻什麼字,就是一顆單純的玉飾,沒有任何圖案。

整把匕首大約有兩隻手掌這般長,通身銀色彰顯出材質的不平凡,這個並非用如同的鐵或者是銀,而是用這西丘的特產,銀量骨做的。

季萊芝雙手托腮,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匕首,發著呆。

就連慕淮南推門進來都不曾發覺。

直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季萊芝這才反應了過來。

慕淮南一推門進來,就看見季萊芝側對著自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萊芝?”慕淮南試探性的說了一聲。

當他聽到顧檀說,萊芝親自動手為自己作生辰禮物,自己就有說不出的高興,這可比皇帝給自己的多少賞賜都要強得多。

但是萊芝正受著傷,她也明知自己受了傷,卻還堅持親自為自己動手做,慕淮南的心裏又是甜又是心疼。

見自己叫她沒有反應,慕淮南以為是今早受了驚嚇,這麼一想,慕淮南的心更疼了,連忙快步上前將麵前這個人兒擁進懷裏。

“嗯?你回來了?”季萊芝回過神來。

“嗯。”慕淮南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柔軟清香的發絲弄得他有些癢,他就著這個動作蹭了蹭,動作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淮南低聲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我不小心罷了,他們不是被相大人關起來了嘛。”季萊芝到現在還是沒能捋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想要理清楚卻越理越亂,到最後自己的心也亂了。

“萊芝。”慕淮南沉聲道,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讓她轉過身子來麵對著自己,看著她的眼睛道:“萊芝。到底是誰?幕後到底是誰要害你?”

季萊芝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也不知道。”

慕淮南看著她無助脆弱的模樣,簡直心都要碎了,連忙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我不問我不問了,乖,沒事的,不會有人再害你了,別擔心。”

感覺到懷裏人的顫抖,慕淮南緊緊的抱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聲安慰道。

季萊芝被他抱在懷裏,久違的安全感讓她一下子放鬆了神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整整半天的高度緊張,劇烈的疼痛,恐懼,不安,無助,在這一天裏,經曆了個遍。

季萊芝趴在他的懷裏,竟然漸漸睡著了。

感受著懷裏的人不再顫抖,呼吸也漸漸平穩,慕淮南知道季萊芝這是睡著了,不過為了不吵醒她,慕淮南還是靜靜的抱了她一會兒之後才將她放在了床上。

他並沒有立刻離開去審問那些人,而是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袖子,認認真真地查看她的傷勢,確定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他這才真正放了心,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為她蓋上了錦被。

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確認她真的睡熟了,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的案幾案幾上。

一把銀色的匕首,精致小巧的陳列在案幾上。

慕淮南小心翼翼的拿過來,神情專注,仿佛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他仔仔細細的將匕首看了一遍,一絲一毫的地方都沒有放過,手指摩挲著溫潤的玉飾,一遍一遍描畫著玉飾上那個力透紙背入木三分的慕字,心裏柔軟的,融化成了一片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