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學院內的山峰上,總是雲霧繚繞,這些厚厚的霧氣不知是不是這山脈間的靈氣與水汽的交融,濃鬱得連陽光都無法穿過。
就在這座書院內的最高的一處山崖上,有一座小涼亭。
亭內一石桌兩石凳,除此之外便於他物,甚是精簡。
而當山下的院門前,奕星布下玲瓏棋局的時候,這座涼亭內突然兩道金光閃過,有兩位人影神奇的冒了出來。
“這裏居然有補天陣的氣息?”有一位臉上蒙著麵紗的女子略帶驚訝的說道。
女子婀娜的身姿穿著一件石榴裙,雙肩披著一條五彩綢緞,然而比較奇特的是,她的發色竟是寶石般的藍色,仙靈之氣中不乏妖嬈之感。
而另外一位,則是一個眼神惡狠狠的男子,居然是一身普通哨兵的打扮,破損的皮衣上還都是些灰塵汙漬。
隻見他大步走到涼亭的邊緣,往玄虛書院的門口方向看去。
似乎他那雙狠毒的目光能刺穿這氤氳的煙霧。
片刻,這位男子收回目光,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說道:“不是補天陣,隻是小孩子的棋陣,恰好有一絲補天陣的氣息罷了。”
“已經很了不起了,瞧你這個語氣,還是看不起人類,拜托,能不能與時俱進,好歹也是當年叱吒一界的大人物,一點不注意外表打扮。”藍發蒙麵女子說道。
“螻蟻而已,哪裏值得我看起,”哨兵打扮的男子冷哼道:“身外之衣物,也隻有你會在乎這些塵埃般的東西。”
男子的語氣充滿了不屑,一點都不客氣,然而那名女子卻也不生氣,笑盈盈的說道:“多少年了,你這臭脾氣還是一丁點都沒有變啊,如果當初你不是這麼容易得罪人的話,也不會把你派過來,趟這個渾水了。”
“哼,你脾氣好,你不也困在這裏幾千年了嗎,有什麼區別。”男子冷哼一聲,反駁道。
女子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你鬥嘴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感覺都快要超過我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涼亭的邊緣,往下望了望,回頭說道:“行啦,咱倆說點正事,你看這下麵的一群人裏,會不會有一兩位拓荒者。”
這群人,說的便是書院門口處,正在參破玲瓏棋局的人們。
“拓荒者?不太像,不過在這群人當中,有一位是我在別處見過的。”男子說道。
“真的?是哪一位?”女子頓時好奇了問道。
“就是站在棋局裏那位小家夥。”男子隨口敷衍道。
“快過來指給我看。”
“有必要嗎,你自己找去。”
“別廢話,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不然一直煩你。”
男子隻好看了口氣,一臉不耐煩的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涼亭的邊緣,往下指著這氤氳的霧海,說道:“就是那個,站在棋局中間,用手拖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棋局的男孩。”
女子隨著男子的手指,視線穿過了厚厚的霧氣,落在常慕的臉上。
“咦?這小家夥,麵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女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身在棋局下的常慕自然不可能知道,有兩個神秘的人在注視著他,他現在兩眼全部撲在頭頂的棋局上。
縱橫交錯間,看似簡單的黑白兩子,卻感覺有這無盡的變化。
“什麼呀,這怎麼破解啊,看的我眼睛的散光度數都要增加了,”隊伍裏傳來關桐抱怨聲,“如果是象棋就好了,好歹我還會一些,這圍棋是一點都不懂,表妹,你應該會一些吧,我記得你過去經常看圍棋比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