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誠等得快沒了耐心,已經要發火時,秘書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帶著周身的寒氣躥了進來。
因為室內外溫差過大,秘書進來的同時,他的鏡片上立刻爬滿了水霧,白茫茫的兩片,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秘書喘著粗氣,特激動地說道:“鄭先生,前麵路通了。”
鄭誠沒多言,隻一把將平板電腦闔上,沉聲下令,“馬上出發。”
司機不敢怠慢,二話不說地啟動車,直接往陌莊園開去。
陌莊園依舊是燈火通明,隻是在這寒冷的季節裏,屋子裏的人各個忙得滿頭大汗,焦慮不已。
袁悅君正在客廳裏指使著人,周嶽就沉著臉跑了進來。
他盯著袁悅君,眼裏滿是擔憂,“老夫人,鄭先生和沈局來了。”
周嶽悄悄地瞄了眼“病房”,見穆瑾言正巧躺下,心尖都緊張得跳了起來。
袁悅君也是神色緊張,她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這才道:“快請。”
她刻意地潤了潤嗓子,企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的慌張。
隻話音剛落,袁悅君便見鄭誠和沈謬進了陌莊園。
很顯然,橋頭的保鏢沒能攔得住鄭誠。
可“病房”裏似乎還沒準備好......
袁悅君頓了頓,她忽地繞過周嶽,主動地迎了上去,“鄭先生!沈局!”
她在大門口將鄭誠和沈謬攔住,並且寒暄了起來。
被突然擋在門外,這讓鄭誠有些意外。
他看著袁悅君,滿臉和氣地說道:“瑾言的事我剛聽沈局提起,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看看。”
鄭誠偷偷地瞄了眼屋內,“現在怎麼樣了?”
他想要看,可“病房”與大門口的位置有錯位,根本就看不見。
袁悅君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醫生和護工在裏麵守著,暫時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袁悅君一邊難過,一邊伸手替自己擦了擦汗。
鄭誠一眼就看到了袁悅君額頭的汗,忍不住問道:“家裏的暖氣很熱嗎?”
“你怎麼滿頭的汗?”
他被攔在大門口,快要被寒風給吹得凍死了。
鄭誠希望這樣的提醒,能換得袁悅君的主動邀請,讓他進去吹吹暖氣。
誰知道,袁悅君還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解釋,“噢!這是剛才陪星辰那丫頭澆花玩鬧,不小心灑身上的。”
說著,她還反手指著院子。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就看到了花園裏的玻璃房子。
鄭誠遠遠地就看到玻璃房內的動靜,穆星辰手裏握著水管,正衝著花衝水。
他對袁悅君的說辭沒有半點的質疑,反倒是笑嗬嗬地說道:“我好像好久沒看到那小丫頭了。”
袁悅君點了點頭,滿眼心疼地解釋,“她最近身體有些小毛病,老不見好,所以一直留在莊園裏靜養著。”
“的確。”鄭誠點了點頭,隻得與袁悅君聊起了家常,“小孩子免疫力低,最是容易生病。”
這時,周嶽忽然走到了袁悅君的身旁。
袁悅君瞄了他一眼,回頭就衝鄭誠邀請道:“鄭先生,你要去房間裏看看瑾言嗎?”
鄭誠一愣,忍不住問道:“方便嗎?”
終於邀請他進門了,再站在外麵聊幾分鍾,他可能就要變成冰塊了。
袁悅君點了點頭,“當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