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徐璽的執念,已經是深入骨髓,藥石無用。
胡靜滿心無奈,明明景遙光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可她偏偏要追尋徐璽。
原本葉擘是打算將景遙光介紹給金烈的兒子,奈何她心裏已有所屬,即便葉擘多方調和,甚至於強行幹涉,但景遙光的心依舊偏向徐璽。
金烈的兒子最後結婚生子,這才切斷了葉擘攀附他的所有的途徑。
所以葉擘一直以來針對徐璽,究其原因都是因為景遙光對他的情感,斷送了他仕途的捷徑。
胡靜忍不住歎了口氣,她抓著景遙光手,壓低著聲音道:“你呀,什麼都好,唯獨就是個戀愛腦,傷神。”
她擰緊著眉,眼眸裏全是憂慮,“我就擔心你舅舅這裏萬一搞不定,失了勢,到時候徐璽......”
徐璽為什麼最後會聽命於葉擘,說白了也是有所求。
葉擘那樣高的位置,能給徐家創造很多的便利。
最開始與葉擘合作的人是徐毅,那時候年少輕狂的徐璽對這一切是不屑的,直到他車禍後回國接手品睿集團。
葉擘是新仇舊恨,囤積著的怨氣統統撒在徐璽的身上,踐踏著他的自尊。
徐璽為了接手品睿集團,不得已地隱忍著。
現在葉擘在競選前出現問題,徐璽這種隻看權利的人,怎麼可能再與他並肩作戰呢?
景遙光明白她的擔憂,沉著聲音道:“舅媽,你放心!”
她衝著胡靜,努力地揚起一抹笑容來,認真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幫助舅舅的。”
現在不僅是葉家,還有景家胡家,都對這件事密切關注著。
一榮俱榮,一毀俱毀。
他們都是仰仗著葉擘的權利在B市紮穩的腳跟,可這靠山如果消失,那之前商業上所樹的敵人,必定會對他們開火。
景遙光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她會權利幫助葉擘。
她清楚胡靜如今內心的擔憂,頓了頓,又忍不住說道:“還有表哥那裏,我回頭就去聯係,按照你說的去做的,務必將他給保出來。”
葉馳是胡靜的心肝,他一旦出事,胡靜就像是沒了半條命似的。
景遙光將身邊的人看得透透的,明白他們的在乎,了解他們的貪婪。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這般的招胡靜和葉擘的喜歡。
聽景遙光說會出麵幫忙,胡靜頓時激動起來。
她一把抓住景遙光的手,大聲地道:“謝謝我家遙光!”
景遙光被抓得有些痛,然而這種疼痛感更是確定了她所看到的。
她反手握了握胡靜的手,溫柔地說道:“舅媽,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客氣的。”
胡靜聞言,臉上頓時揚起笑容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景遙光的手,沉聲誇道:“我們家遙光可真好!”
胡靜笑了笑,忽地又頓住,“對了!”
她一把握緊著景遙光的手,然後伸長著脖子往門外看。
見門外並沒有人走動,胡靜這才往景遙光靠了靠近,壓低著聲音,“我們談的事,你千萬別告訴你舅舅。”
景遙光微怔,跟著連忙點頭,“嗯!”
胡靜讓她辦的事並非好事,全是葉擘現在明令禁止的,但胡靜擔心兒子,根本就聽不進葉擘的那些危險論。
可圍繞的中心,其實都是葉馳。
葉馳是這所有問題的中心,是掀翻葉擘黨的中心,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中心。
到底怎麼做,如何做,景遙光的內心已經有了選擇。
她微微地眯了眯眼,嘴角懶懶地揚起一絲微笑來。
在與胡靜交談片刻後,景遙光算是功成身退。
許久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樓。
羅湖站在樓梯口,見景遙光下來,立刻抬手指了指一樓的書房。
很顯然,葉擘想要見她。
景遙光點了點頭,這才走向書房,輕輕地推開了門,“舅舅!”
葉擘狠狠地抽了口煙,然後半眯著眼盯著景遙光。
他臉色不佳,聲音夾雜著濃烈的疲憊,“你舅媽那裏......”
葉馳的事情鬧得太大,在被金烈麵見交談後,葉擘就一直心緒不寧。
再加上外麵的那些記者,網絡上不斷滾動的新聞,樁樁件件都折磨著葉擘。
景遙光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您放心,舅媽已經沒事了。”
葉擘猛地抬頭,目光冰冷地盯著她,冷聲下令,“她如果有什麼特別交代,你都不允許答應。”
景遙光一愣,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抿了抿唇,並未吭聲。
景遙光在觀察葉擘的態度,隻有這樣,她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實行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