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蒙山山脈屬於中原陸的一塊禁地,占據了極廣的一片區域,終日籠罩在雲霧之中,到處林廣淵深,地勢奇險,其中隱藏了無數的妖魔鬼怪,上古巨獸,在其中修煉妖法,爭那一絲成仙得道的機會。山脈深處時時傳出妖魔的嘶吼之聲,令人心生恐懼。林深,飛鳥尚不得過,淵澗,遊魚而不能躍。就是道法高深之士也不敢輕易橫穿雲蒙山脈,被妖魔之獸纏上,少不得身死道消。好在裏麵的妖獸似受到某種規則的約束般,妖法高深的妖獸很少會出現在山脈外圍地區,雲蒙山邊境地區也能享受的片刻的安寧。
太隱山背靠雲蒙山脈,屬於雲蒙山的一條支脈,鍾靈毓秀、靈氣彌漫,也算是一塊修仙煉法的之地。
這一日,月亮剛剛升起,入秋的月光幽冷、清涼,透著一種入骨的涼意,借著月光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駕著一道遁光從雲蒙山深處出來,向著太隱山飛去。
突然,這道人影停住遁光,站在空中,借著這清冷的月光,看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劍眉星目,麵容英俊,一雙飽含滄桑的眼睛警惕的看著前麵的虛空之中。一身黑衣打扮,略顯雜亂,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
這黑衣男子雙眉微皺,看著前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三麵黑色的旗子,怔怔的看著虛空之中。
“何人鬼鬼祟祟躲藏在此,出來吧?”黑衣男子朝著虛空之中喝道。
虛空之沒有任何回應,黑衣男子的聲音則在山穀中回蕩著。一片黑雲籠罩在上方,月光無法透過黑雲照射到下方虛空之中,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幽暗。
過得片刻,從前方虛空之中傳出幾聲笑聲,笑聲嘶啞,刺耳之極。突然,前方虛空中黑光明滅,從中走出兩人,一個肥胖男子和一個高廋男子,肥胖男子一臉透出可惜之意,轉眼一張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那雙被肥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縫隙的雙眼中不時透著精光;高瘦之人卻是鷹鉤鼻,一臉陰沉,混身黑氣纏繞,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黑衣男子。
“楊老弟,黑天半夜的你是打哪來?兄弟我正要找你,不想在這裏遇到,哈哈哈....”肥胖男子笑嘻嘻的道。
“哼,本座可當不得一句老弟的稱呼。”“堂堂血魔門掌門在本座必經之路上設上禁製陷阱,不知何胖子可否解釋一番,這是意欲何為?”楊姓男子一臉怒氣的問道。
“還有,這位道兄不知如何稱呼?不知道血魔門什麼時候出現化神境界的高手?”楊姓男子轉身對高瘦男子問道。
“哈哈,忘記跟老弟介紹了,這位是都天魔宗的長老機神君。”“神君,這位便是太隱山的掌門,楊晉,楊掌門。”“我與神君也是剛好路過這裏,怎麼可能會設下禁製。楊老弟可是冤枉我等了。”何胖子一臉冤枉的解釋道。
“沒想到是都天魔宗的機神君,想當年都天魔宗在我魔教之中是何等的威勢,卻想不到今日門下之人也做起雞鳴狗盜見不得光之事。嘿嘿。”楊姓男子冷聲笑道。
“哼”。機神君冷哼一聲。“楊掌門,不用給本神君戴帽子,我等本是魔教之人,魔教本就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管它能不能見光。”
“今日在到此,本就是送你一程的,在黃泉路上也不要管我等心狠。”機神君說道。
何胖子在一旁幹笑道,這朝機神君看來一眼,這人也是心直口快,心無城府,說出了此番目的。“真是******蠢貨。”何胖子心中暗罵道。
“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本座,簡直癡心妄想。”楊掌門說道。
“嗬嗬!”何胖子笑道。“若平時確實不敢,以老弟化神期中期的修為,我何胖子得退避三舍,今日,特邀神君同來,在老弟必經之路設下禁製,沒想到被老弟覺察到,可惜啊。”何胖子裝出一臉失落的樣子。
“今日看老弟的樣子,是受傷了吧?”何胖子裝作關心的樣子問道。
“哼。”楊姓男子卻不做答。
“楊老弟,你若率領你太隱山一脈歸入我血魔門,今後便是一家之人,便可避免一戰,免的一身修為今日化為粉碎,太隱山也要隨你毀於一旦。”何胖子勸說道。
“本座早就說過,太隱門一脈,絕對不歸入任何一派,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今天,就算受傷之下也不會讓你們兩輕易得逞。”說著,把手中的旗子一抖,迎風化為三杆巨大的魔幡,每杆魔幡中都封印的巨大的妖魔,影影綽綽,滾滾黑氣從魔幡參透出來護住周身。
從三杆魔幡中鑽出三頭巨大的鬼霧,一頭魔猿,雙臂捶胸,仰天怒嚎,聲傳四野;一頭巨蟒,盤繞在空中吐著猩紅的信子,一雙倒三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兩人;一頭是背生雙翼的巨虎,一雙前腳匍匐在地,好像隨時會飛身撲上,俯身低吼。
三頭巨大的鬼物對兩人形成合圍之勢。
“都天神魔幡!“機神君驚呼道。”可惜隻煉出三幡,在多幾幡的話,我兩可真是要落荒而逃。”
“三杆神魔幡也能要你等狗命。”楊晉沉聲說道。
“狂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別人。”“剛好,本神君這萬鬼幡中正缺一主魂,以你的修為,缺也合適,今日便就拿你元神魂魄補這主魂空缺,讓你永不得輪回。血肉也要成為萬鬼口中之食。”說著,機神君把手中萬鬼幡一揚,其中鬼氣彌漫,幡中無數麵目猙獰惡鬼一會化為黑氣一會化為人形模樣,嘶吼著,好像要衝出來,把楊晉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