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冷亦然還會是誰!!
“呃!世子,你,你怎麼在這?”爾霏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和鳳霜在一起的冷亦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更弄不明白他為什麼滿臉怒意。
冷亦然看著眼前清澈明亮的大眼,秀麗的小臉帶著疑惑和驚恐,不解地看著他,又沉聲問道:“你剛才要做什麼?為什麼拿著刀?”
他帶著怒意,語氣有著與身懼來的威嚴,爾霏的手被他撰得死死的,手腕處火辣辣地痛,不禁也有些氣惱,他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不由用力抽了抽手,怒視著眼前俊臉,衝口說道:“我做什麼,要做什麼,關你何事?”
確實的,冷亦然隻是一個世子,一想起他,就會聯想起那個負心人冷希。爾霏的心情就會變得紛亂和複雜了。
她不知道她剛才的行為有多恐怖嗎?剛才在湖邊就哭得像個淚人兒,現在又舉著把刀往竹林深處去?幹什麼?自殺嗎?她不知道他剛才有多害怕,對,是害怕,這種感覺他很少有過,該死的,她竟然還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說,你剛才拿著把刀想做什麼?”冷亦然的語氣冰冷得能使空氣結霜。
爾霏不由打了個寒禁,卻又不願在他麵前服低,用另一隻手去扳他的手指,嘴裏不認輸地說道:“說了不關你的事,這裏是鳳家堡,海棠雖是個侍妾,但在鳳堡內,做什麼也與世子無關吧。”
冷亦然隻覺心中一股邪火上湧,他星眸半眯地看著眼前倔強的小臉,氣極而笑,扯了她亂動的小手,一把拉進懷裏,低頭就吻向剛才還冒著尖利話語的粉唇。
微涼的薄唇,帶著輕淺胡渣的粗燥,帶著一絲懲罰的怒意,爾霏隻覺腦後轟的一聲,心裏的某個地方像是被炸開了一樣,一種異樣的感覺升騰起來,腦子裏隻剩空白。
他們!他強吻了自己了!爾霏隻覺得頭腦一片的空白,舌頭好似打結了那般的笨拙!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自己和世子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事情的發展根本就控製不了了!!
趁爾霏發楞,冷亦然很快就叩開了她微張的貝齒,靈舌長驅直入,立即就找到了那久違的丁香小舌,輕輕吮吸,慢慢品嚐。
爾霏隻覺得全身熱血沸騰起來,身子也輕輕飄飄地,雙臂忍不住就攀向那頎長的脖子。
冷亦然身子一滯,長臂一收將懷裏嬌軀摟得更緊,長舌更是攻城略地,爾霏隻覺得胸腔發悶,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喔!隻是感覺,自己的天空都軟綿綿了,爾霏覺得好像是天旋地轉了!
兩人隻吻得天昏地暗,半響,冷亦然放開了爾霏,呼吸仍是急促地看著眼前被他吻得異常的噓噓,俏臉悱紅,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眸如今更是如染煙氳,水霧迷離的紫蘇。那水嫩的粉唇因他的親吻而有些微腫,更透出一絲誘人的感覺來,心中一動,低頭又輕啄了下。
爾霏半掛在冷亦然身上,半響才緩過氣來,見他又來,嚇得頭一偏,人也下意識地往後移,他如此輕薄,應該生氣,應該甩他一巴掌才對,可是,心裏除了澎拜的激情,哪有一絲氣惱,仿佛這原本就是久違了的親近,也許他們早就應該遇見,就曾如此親過。
冷亦然擁緊了她,見她眼裏有些許戒懼,有些迷茫,輕啄了一下後立即放開,額頭頂著她問道:“現在可是關我的事了?”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絲未退的磁性。
爾霏不習慣和他貼得這麼近,在他懷裏掙了掙說道:“你,你先放開我。”
冷亦然鬆了手,卻拿起那把小刀冷聲問道:“你拿它作什麼?”
爾霏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哂然一笑問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伸手就要奪回那小刀,她還砍竹子呢。
冷亦然將小刀隨手一拋道:“以後不許你用這東西。”
爾霏氣腦地轉身去看,哪裏還有小刀的影子,這人真是的,自大又自以為是,不由回頭白了冷亦然一眼,嬌軀回轉間,一張小臉粉紅嬌俏,那一眼竟是風情萬種,冷亦然不由看呆了,怔怔地就任著爾霏往竹林裏走去。
沒有小刀,她不會折了竹子麼?爾霏總算找到目標,扳了竹子的枝丫,就要去折。
眼前白光一閃,嗶嗶啪啪地就倒了一排竹子,哪還用得她用力來折,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罵了句:多管閑事。~
冷亦然總算知道她不是要自盡,隻是要砍些竹子而已,不由也覺得自己關心則亂,抽出腰間軟劍,手一揮便砍倒一排。薄唇微揚,笑著問道:“你要這些竹子做什麼?短笛嗎?”
爾霏也不理他,撿了根長節的拿在手裏又發了愁,沒了小刀,她怎麼將竹子削成簽呢?
“我幫你可好?”冷亦然提著軟劍問她。
“你會嗎?”爾霏不屑地問。你他這種錦衣玉食下長大的人,也會動手做這些粗活?
冷亦然薄唇微勾,軟劍揮動,砍下一節細竹,變魔法似的又從懷裏拿出一柄短匕首,唰唰幾下,很快便將竹管周圍刨光,接著便在竹管上鑽起孔來,他動作優雅瀟灑,不緊不慢,卻從容不迫,修長的手指很是靈巧,不過片刻,一管漂亮的小笛便遞在爾霏麵前。
爾霏一直瞬不瞬地看著他,眼裏透著驚呀和掩飾不住的欣賞,卻呆了手,沒去接他遞過來的小笛。
冷亦然唇角飛揚,抬了小笛到自己唇邊,輕揚的笛聲響起,竟是那天爾霏在觀湖樓裏唱過的《水調歌頭》,沒想到他隨手做的小笛音色響亮純正,音準度好,沒有變個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