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個村裏的孤兒,村民們就像是我的親人一般將我撫養長大。”可以看得出來,米娜真的是一位善良的好姑娘,她的眼神裏都是慢慢的柔情,說話的樣子溫溫婉婉,難怪可以將那奧多這樣粗魯的人給暖化。
“第一次遇見那奧多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頭野獸,橫衝直撞的樣子真的把我們嚇到了。”回憶起往事,米娜的表情是那樣柔和。
“我是個殺人犯。”那奧多的聲音低沉下來,凝視著米娜。
“不,那不是你的錯。”米娜急切地否認道。
“為什麼這麼說?”蓋文在旁邊靠著,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要不然早就把他遺忘在角落了。
“我是帝國卡索斯將軍的副將之一,跟隨卡索斯將軍多年。”那奧多開始冷靜地講述起往事。
“卡索斯將軍是我追隨的目標,是我們這些將士們最崇拜的將軍。”蓋文也知道,這位老將軍是守護路易斯王朝和威廉王朝邊境的將軍,他雖然知道這個人,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回王城,這樣一位奉獻自己全部在邊界的男人,的確值得欽佩和追隨。
“但是就在幾個月前,卡索斯將軍突然被召回王城,我們這些副將當然也跟著回去了。但是到了王城,卡索斯將軍就被國王的侍衛帶走,我們和卡索斯將軍也就從那之後分開了。但是卻沒想到,國王居然把卡索斯將軍軟禁起來!”
“軟禁?!”維妲很疑惑,怎麼會呢?亞德裏恩不像是那樣的人,但是幾個月前,國王還不是委貝瑞。
“沒錯!我們這些副將得不到將軍的消息,一直都心急如焚。直到有一天,居然有人來暗殺我們!我們才知道,卡索斯將軍已經被軟禁的消息!”那奧多咬得牙吱吱作響,恨不得馬上衝進王宮去找國王質問,但是,勢單力薄的他又怎麼可能隻身對抗國王呢!
“當時,我們幾個副將殺了王城裏麵的守衛們逃了出來,隨後我們就這樣分開了。我來到了米娜的村子,才認識了米娜,就在上上個月,我們剛剛結了婚。”那奧多輕輕摟住米娜的肩膀,兩個人相依的樣子讓維妲的內心有種莫名的情緒——羨慕。
“但是從那以後,我和米娜就一直都在逃亡。這個村子,我們也是剛剛才落腳。”
“逃亡?這又是為什麼?”他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用逃亡這個詞?至於殺人犯,他們都是正當防衛罷了。
“當逃兵,就是最大的罪責!”蓋文一語點破。維妲也恍然大悟,情況可能比她想象得還要嚴重。
“那些穿製服的人自稱是帝國軍人,但是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製服。他們經常暗中對我使陰招,米娜跟著我受了太多的委曲。”
“這一次,他們居然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藥,把我的靈封住了!我毫無招架之力,米娜也被他們打傷,我……我真沒用!”那奧多懊悔的表情讓米娜更加心疼。
“那些穿製服的人,他們的攻擊性也很高,應該是帝國的軍人沒錯。”米娜說道。
“但是他們居然一次次地隻為抓住你,而不是當場處置你,看來你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蓋文的話總是有些難聽,但是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維妲突然變得敏感起來,委貝瑞的做法——簡直和那路易斯王的做法一模一樣不是嗎!
“現在委貝瑞當上了國王,他需要的,是更多替他報仇的棋子。但凡你有點能力,他都會給你安排職位的。”維妲輕蔑地說道,語氣裏麵滿是不屑。
“委貝瑞?那是誰?”那奧多還不知道委貝瑞就是公主的丈夫,如今的國王。
“國王。”蓋文沉默了,維妲也不想再提起他。
“他為什麼會當上國王?”國王繼任之時,都會舉辦繼任儀式,那是古老而嚴肅的儀式,全國各地的代表們都會前去參加,但是這次,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奧多感到有些古怪。
維妲沉默了,屋子裏麵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談到這樣尷尬的話題,維妲和蓋文誰都不想先開口。
見此,米娜突然話峰一轉。
“既然你們認識國王,那想必你們是王城的人。”米娜微笑道。
“我要大露一手,不能在你們麵前丟了臉啊~”米娜翻身下床,卻被一雙大手摟得死死的。
“米娜你別亂動!”那奧多懊惱地抓住米娜,但是眼中卻滿是柔情。
“我的傷已經全部好了!這位——呃……”
“克莉絲汀,這是蓋文。”維妲想起這麼久了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
“克莉絲汀的藥真的好厲害,我已經完全恢複了!”米娜滿心期待地看向那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