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步福星將話講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個一直憂鬱著的女人步自語突然抬起頭來麵朝著步雲生:“三爺爺,我不恨他,也不想讓他付出代價,我隻想問問他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
不料這低回婉轉的言語,卻像是一點微弱的火星點燃了一旁的炸藥桶!
步福星猛的一伸手將眼眶上的金絲眼睛摘了下來:“你.......竟然還想著那個畜生!?”
“你還記不記得,那畜生卷走了家中所有的值錢物件不告而別?”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一個挺著大肚子的未婚女人被所有人嫌棄?”
“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把你爺爺生生氣得吐血,這才導致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來的鬱鬱寡歡,最終的憂鬱而亡!!!”
拋卻了所有的儒雅風度,此刻宛如一隻暴怒人猿的步福星低聲吼道:“我告訴你,步自語,你沒有資格說不追究那畜生的話,我也沒有,隻有爹他老人家才有!!!”
“我告訴你........額~”
步福星說著說著,突然隻覺心口一陣絞痛,連忙用雙手捂住心口艱難的說道:“藥......”
見此情況的步自語也是嚇了一跳,隨後連忙拿過母親田少芬放在身旁的老舊黑色牛皮女士手提包,翻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打開瓶蓋便準備給步福生遞過去。
豈料,此時舊病複發危在旦夕的步福星卻猛的抽出一隻壓在心口的手,狠狠的將步自語遞過來的棕色小藥瓶一巴掌拍在了黑色大理石的地板上。
一時之間,滿瓶子的白色藥片散落一地,而步自語剛剛拿著藥瓶的手依然還僵在半空。
一旁回過神來的田少芬見此,也顧不得體麵,趕忙蹲下撿起掉落地麵的藥瓶,從瓶中取出一片殘餘的白色藥片塞進步福星的舌頭底下,見眾人圍了過來,這才恢複了剛剛的端莊:“這是老毛病了,等會就好。”
果不其然,過了大約5~6分鍾後,田少芬又再次的放了一片,如此總計反複3次之後,步福星這才臉色慘白渾身冷汗的坐回了沙發。
不過剛剛有些好轉,步福星便看著依然呆立著的女兒步自語厲聲說道:“我告訴你,如果見不到那畜生付出代價........就是到死.......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隨著步福星的狠話說完,寬敞的別墅客廳安靜下來之後,眾人這才突然聽到了從身邊傳來“咯吱”響聲,尋聲而去,隻見卻是步雲生的咬牙切齒!
麵對眾人注視的目光,雙手緊握極力壓製著自身情緒的步雲生,這才從牙縫裏勉強吐出幾個低沉的字眼:“福星啊,你......剛剛說......什麼?二哥.....是被........氣死的?!!”
說罷,好似火山爆發的步雲生已然不能壓製住心底裏洶湧的熔岩,一絲從龍骨脊椎流出的熱流湧上心頭,步雲生猛的將早已青筋暴起的右手向著身前的紅木茶幾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