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麵前,兩人的稱呼還是算比較正常的,沒有用膩死人的昵稱。
“蕭蕭,你也吃。”聶雲臻不甘示弱夾了一塊烤魚放到林蕭蕭勺子裏。
林蕭蕭為聶雲臻居然敢在外人麵前跟她這麼親密而驚訝,她疑惑地看看聶雲臻,想知道他受什麼刺激了。
聶雲臻卻並不看她,而是專注地吃起剁椒魚頭裏的麵:“這麵勁道真足。”
一小時後,每個人的肚子都圓滾滾的,王文雪笑眯眯地稱讚道:“老板的手藝真好。每樣菜都好吃到回味無窮。”
“那當然,你也得看是誰釣的。有句話怎麼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小黑打趣道,“以後想吃好吃的魚,天天自己去釣。”
夕陽的餘暉鋪滿了整座小山丘。四人吃完飯後,來到後院的帳篷處看著日落。
那太陽就像是羞紅臉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往家趕,一點一點消失在眾人眼前。
黑色的幕布被拉開,四人頭頂上不知不覺已經漆黑一片。小院的屋簷下掛著幾隻燈籠,照亮他們周圍。
山裏的夜晚,還是挺冷的。夜風陣陣吹來,四人都自動回到帳篷裏去避寒。
林蕭蕭進了帳篷後,把頂上的一塊油布拉開,這時,天上的星星就開始眨眼睛了。
她愜意地躺在身下的油布上,還有陣陣青草芬芳傳來,頭頂是璀璨的星空,她的臉上不知不覺浮起笑容。
聶雲臻也跟著她躺了下來一起看星空,雙手枕在後腦勺下:“這真美!”
四周很安靜,偶爾傳來不知名的小蟲的鳴叫聲,使得整個夜晚更空曠。
“是啊。每一樹、一花,一草都好美。星星也比城市多。我很久沒看到過這麼多繁星的夜空了。”林蕭蕭輕輕感歎一句。
“等以後,我們就來這裏定居好不好?”聶雲臻還是頭對著正上方,嘴裏柔聲說道。
一瞬間,林蕭蕭有種觸電的感覺。她白天的時候也曾想過來定居,隻是和誰,她不敢確定會不會是聶雲臻,此時由聶雲臻說出這句話,她覺得心跳的很快。
當下下定決心,不管以後的路會怎樣,隻要此時聶雲臻是真心的,她就覺得足夠了,遂點點頭:“好!”
聶雲臻靜靜地摟過林蕭蕭,緩緩敘來,就像是一條寧靜的小溪在無聲的流淌:“以後我們在鎮上買幢房子,想聽琴了去找明叔叔,你還可以跟他學。想看山看水了就來這山上。我們生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林蕭蕭聽著他的敘述,沉默不語,聶雲臻描述的未來太過美好,是林蕭蕭渴望的安逸幸福,但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奢望。
聶雲臻講完後,見林蕭蕭並不說話,側過頭,看見了林蕭蕭眼裏的點點星光。
“瞧你那樣,就這點出息嗎?三言兩語就感動哭了?”聶雲臻抽出一隻手抹去林蕭蕭眼角的淚。
林蕭蕭哽咽道:“我隻是風沙迷住了眼。”
聶雲臻見林蕭蕭嘴硬的樣子,輕輕笑了,也不去拆穿她,帳篷裏沒有風,大家都知道。
夜深露中,漸漸地,大地陷入沉睡,人們也都進入睡眠。再漸漸地,太陽小姑娘又出來玩耍啦。
“叮叮叮!”聶雲臻設定的鬧鈴響起,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
聶雲臻推推林蕭蕭:“起來看日出。”林蕭蕭也睜開雙眼。兩人走出帳篷。
隻見遠方的天邊出現了一線紅霞,慢慢地紅霞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紅。逐漸太陽從地平線上,一點一點露出小臉,直到整張大圓臉高懸在天空。
天已大亮。
四人吃過簡單的早餐後,依依不舍地與老板、老板娘告別,也與大山、小鎮告別。
他們啟程回A市。
第二天,當林蕭蕭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潘琪琪似乎一臉不悅又帶有氣憤。
林蕭蕭把在小鎮上買的風鈴送給潘琪琪:“琪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哦,謝謝老板娘!”潘琪琪靜默半晌後,對林蕭蕭客氣又疏遠地道了聲謝。
林蕭蕭剛縮回去的手一怔:潘琪琪以前不知道她是老板娘?想也是,潘琪琪在這公司裏沒什麼要好的朋友。自然沒有人會告訴她,而且林蕭蕭也沒跟她說過自己的身份。
聽潘琪琪的口氣是她生氣了。
林蕭蕭糾結了好久還是打算跟潘琪琪道歉,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的誠意到就可以了:“你別生我氣,好嗎?”
潘琪琪依舊是衣服冷冰冰又敬畏的口氣:“不敢。”說話間壓根就不抬頭看一眼林蕭蕭,仿佛完全是在跟一陌生人說話。
林蕭蕭的心有點受傷。她見辦公室裏人多嘴雜的,也不好多說什麼想等吃午飯的時候再向潘琪琪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