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很體貼的幫小月兒換好衣服,鋪好被子。
也把房間的格局盡量擺的像玉唐鏢局那樣的狗窩。
如今的蕭枕月眨巴著大眼睛:“小雀哥哥,我們是不是一直要呆在這裏啊?”
他眉眼間出現溫柔:“暫時是這樣的,小月兒你呢,要在這裏好好學習。”
也隻有對孩子,他冰冷的性子說出的話才能被唇角焐熱。
“那你會陪我嗎?”
“會,因為我要教你最厲害的武功。”
“可小月兒為什麼要學武功?”
他輕笑:“因為這樣,小月兒以後不就可以保護我了。”
小月兒的大眼睛彎不成一條縫,小嘴卻笑開了花:“好,等我學會了,我會認真保護春雨哥哥的,春雨哥哥要是被欺負了,就來告訴我,小月兒會替你教訓他的。”
“真乖。”
“那我們拉鉤。”
“拉鉤。”
……
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皎月已當空。
夥房也已炊煙嫋嫋。
他換上她取來的白衣,在南峰涯邊衣訣拂曉。
或許換上了白衣服,他看起來不再那麼冰冷了。
也因為白衣,好看的蠶臥泛黑泛青的愈加明顯。
他閉著眼,也依舊輕車熟路。
穿著黃緞小襖的她蹲在地上,拉著風箱。
火時大時小。
鍋裏的粥並無起色。
“我來吧。”
他早已站在她身後,輕聲說。
她已被這堆柴火弄的狼狽不堪,若璿的俏白臉上,也抹了一小塊碳黑。
他看不到,這樣的她,也是很美的。
比第一次撈月江上的拒人千裏,不食人間煙火可愛的多。
可她依舊倔強:“不用。”
“你這樣再過兩個時辰也煮不好,我已經很餓了。”
他絲毫不客氣。
倔的人,隻有比她更倔。
“讓開。”
當一個男人對女人說讓開的時候,多是在女人需要幫助的時候。
恰到適宜,也讓這世間本就由水做成的善感生物不能拒絕。
女人,終歸是希望被男人照顧有加的。
沒想到他如此駕輕就熟,換水下米,蹲下熟練的搖曳風箱。
而火始終保持在一個溫度。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和一個女人長的好看一樣,隻要好看,似乎她就沒有不好的地方,即使有,男人們也會自動忽略。
同樣道理,似乎隻要一個男人武功夠好,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即使有,男人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學會。
女人始終善於表現她們最美的地方,男人同樣善於表現他們最值得稱讚的地方。
所以母親是最美的,父親是最厲害的,這是人一出生就被固定死的想法。
至於他嘛,完全沒這麼想。
因為他連他是怎麼出生的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恰到好處而已。
他精準的拉著風箱。
她在一旁觀望,確實不否認,他身上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除了第一次見麵的混賬話。
然而她卻突然氣憤:“你明明什麼都感知的到,還騙我洗了半個月碗!?”
好在他看不到她生氣的樣子,因為好看的女人生氣,隻會更好看。
他就會繼續逗她生氣。
很可惜他沒有。
“半個月能從洗一次碗摔碎三四個到一個都不摔難道不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