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聽得淩軒的話,並沒有做任何的反應,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淩軒冷笑道:“王爺可有什麼證據,但凡王爺要冤枉茹雪,也請王爺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證據讓茹雪心服口服,哪怕那證據是假的。”
“真的是你?”若雅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聽得淩軒的話,自然是認定了茹雪便是那下毒之人,急走幾步便一把狠狠的揪住了茹雪的衣服怒斥道:“你到底是為什麼要下毒害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聽得若雅的話,茹雪也不再看重淩軒,而是對著若雅不禁冷笑道:“當真是無冤無仇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若雅被茹雪駭人的眸子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便鬆開了揪住茹雪的手,連退幾步,隻是隔得遠遠的狠狠的看著茹雪。
“哈哈,我道武功蓋世的耶律若雅會有多大的膽量呢?這樣就嚇著了嗎?”茹雪冷笑一聲:“這名聲看 來有些時候也不盡真實嘛?還是說當了幾年妃子,早就把練武之人的秉性給丟棄了?”
“茹雪娘娘,現在是不是應該承認下毒之事了呢?”若雅的出現是讓淩軒措手不及的,然而待淩軒返過神來,見得若雅和茹雪將自己要說的事情越拉越遠,卻終究是知曉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
“現在我承不承認還有那麼重要嗎?”茹雪聽得淩軒的話,又是冷笑兩聲:“王爺不是已經一口咬定是茹雪我下的毒了嗎?就算是連證據也拿不出來的時候。”
“事實確鑿的事情!”淩軒聽得茹雪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疑惑卻終究是咬牙狠狠吐出幾個字。
“證據確鑿?”茹雪重複著淩軒的話,臉上竟流露出悲傷的神色:“王爺,我想問你什麼是證據?是那條絲巾還是我茹雪咬破自己的手釋放毒液?”
“這……”淩軒一時間啞口無言,隻得楞楞的看著茹雪,誠然這兩件事情似乎都不能夠作為確鑿的證據。
“證據便是你走的時間,以及我和若雅幾位姐姐。”冷冽的聲音從沐汐羽的口中發出,讓晉斯房裏的人不由的將目光統統的望向沐汐羽。
“沐汐羽!”茹雪咬牙喚了一聲沐汐羽的名字,對上沐汐羽的眸子,茹雪卻終究是溫婉一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會明白的!”沐汐羽淺笑一聲,想要翻身尋個舒服的位置,卻無奈將傷口碰的生疼,隻得作罷,沐汐羽倒抽一口冷氣,微笑道:“茹雪姐姐當真是想要證據麼?不知汐羽手中這可不可以算作是證據?”
沐汐羽言罷從手中拿出一封書信來:“汐羽無禮,竊取了姐姐的家書,若是汐羽沒有看姐姐的家書自然是不會知道姐姐與汐羽有這麼大的仇恨,對於汐羽向姐姐你犯下的罪過,汐羽自然是感到萬分遺憾的,但這就是姐姐要陷害汐羽的理由嗎?”
沐汐羽說罷,不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神色悲戚的說道:“汐羽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然是不敢祈求姐姐你的原諒,但是姐姐可不可以用比較光明的方式為你的兄長報仇?”
“將書信呈上來。”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冷聲吩咐道,他自然也是對沐汐羽手中的書信產生了興趣。
“是!”花得喜聞言,自然是連忙接過沐汐羽的書信,淩晟一字一字看著書信的內容,終於是勃然大怒:“杜茹雪!你的兄長戰死沙場,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你將罪過全部算作沐汐羽的身上到底是何居心?”
“我沒有……”聽得淩晟的話,茹雪竟然是落下了淚,顯得分外委屈。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審理的必要了!”淩晟冷冷的說道:“將茹雪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皇上,茹雪真的沒有下毒,冤枉啊!皇上,冤枉啊!”聽得淩晟的話,茹雪忽的就仿佛是被人抽掉了所有精神一般頹唐不堪,再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隻是不住的求饒。
“冤枉?”淩晟聽得茹雪的話,不由的挑眉冷笑道:“有幾個人在臨死之前不叫冤枉?若是你現在知道冤枉當初就不應該又害人之心!”
淩晟說罷,朝花得喜打了一個手勢:“還不將她拖下去?”
“是!”花得喜叫淩晟有些發怒,自然是害怕的緊的,連忙集結了幾個侍衛,就要去拿下茹雪。
“太後娘娘……救我……”見得求饒淩晟無望,茹雪連忙跪在皇太後的身旁,死死的抓住皇太後的裙擺不放。
皇太後見得茹雪這番光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忍,這個茹雪是最得自己歡心的,現在淩晟卻要將她置之死地,皇太後自然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猶豫再三,皇太後終於是慢慢起身,朝著淩晟橫眉一豎:“皇兒,依照哀家看來茹雪下毒之事情有可原,不如皇兒就放過茹雪吧?”
花得喜聽得太後的話,見事情或許會有轉機,便不由的朝身後的侍衛打了一個手勢,侍衛們也不再急於想要將茹雪給拿下了。
“母後,你認為這情有可原?”淩晟忽的挑眉,冷聲問道:“傷了寡人最為寵愛的妃子,還要嫁禍給沐汐羽,隻是因為心胸狹窄無法釋懷自己兄長在沙場上的死?母後認為這情有可原?”
聽得淩晟的話,皇太後自知自己無理,卻仍舊是有些不死心道:“可是皇兒,民間有句話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兒你又何必將事情做得這般決絕?不如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淩晟聽得皇太後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寡人從來沒有和這個女人是夫妻!”淩晟說罷,忽的揚眉:“罷了,此事就這樣決定,你們都不要再說了!若是還有人為這個女人求情,與之同罪!還有母後當真認為私刑是可以在火麟皇宮中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