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留著對一念說吧!”岑蔚冷哼一聲,徐子緯輕薄安小溪的事他可是清楚內情的,雖然徐子緯被換雪藏,完全是李子銘做的,和莫逸臣一點瓜葛也沒有。
不過現在看來,真該為李子銘所做之事拍手叫好!
行為不檢點的藝人,就該在娛樂圈絕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劉陽瞧著岑蔚轉身離去,慌了神,大吼著聲音沙啞。
那頭藏獒還不停的拍打著隔在中間的鐵欄杆,似乎想要破開那層屏障衝到他麵前,將他啃食殆盡!
他蜷縮在角落裏,膽怯的瞧著那黑乎乎的輪廓,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一念仿佛很不滿意搬了新家,更不高興的是居然有一個人和它在一起,粗壯的爪子不斷的拍打,在空曠的遊泳池旁更顯得恐怖。
月成山的別墅裏,已經裝修好,家具都是意大利空運而來,莫逸臣親自挑選,沒有任何的花哨,有的隻有簡潔又不失莊重,樸實又不失典雅。
書房是灰白色的木質地板,書桌下是褐色的地毯,一台電腦貼牆的一排書架外,還有隻有書桌後的一個書櫃。
雖然隻有簡單的陳設,卻看不出有絲毫的空蕩。岑蔚推開房門見坐在雕花椅上的他,俯身道:“莫總,已經關好了。”
“那就好。”他淡淡的應道,不曾抬眼。看著手中的資料,“告訴何安成換個編劇,就讓他和一念多住一段時間。”
一個企圖害安小溪的編劇,留在劇組反而危險,他也沒打算手上沾血,隻是給他一些教訓罷了。
岑蔚領命出了房門,而他一個人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緩緩的掃了一眼房間裏的陳設,靠在椅子上蹙起了眉頭。
劉陽的事是小,家裏的事情是大,原本住在君臨還好,現在搬到月城山來,趙銀花那裏恐怕又得鬧翻天,就連帶一念過來,都是安排岑蔚去的。
隻是不想回家,又聽到那些所謂關心切切的話。
不出他所料,次日一大早就到了君臨,他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岑蔚一臉難堪的迎上前低聲道:“莫總,老夫人來了。”
他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趙銀花來,他都快一個月沒回過那個家,上次鬧進醫院後,到現在他搬到月城山住,不到公司來找他才是怪事。
他瞥了岑蔚一眼,大步跨到門口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銀花,見他進門立馬站起身來:“逸臣,你是不是真打算在君臨給安小溪那小賤人建立工作室?”
莫逸臣眼神裏微微滯帶的光,旋即往辦公桌走去,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原來又是為了安小溪而來。
“對,我是要在君臨給她建立個工作室,有問題嗎?”他抬眼,已經是冰寒。
他還妄想,她是來想讓自己回家的,看來是他多想了。家人,不過就是想控製你所有的自由和生活罷了。
趙銀花被他一盯,不由的怔住。旋即火氣大盛:“逸臣,你這是什麼眼神!還問有什麼問題,當然有問題!難道你打算把君臨都送給那個小賤人?”
他電話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根本沒必要多說,當下垂下了眼,翻動著桌麵上的文件,漫不經心的回道:“我的決定不需要你們插手。”
不過一個工作室而已,也未免太小題大做。
他想做的事,每一件事沒有他們的應允,所有都是不該。坐在君臨總裁的位置上,如果他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還不如舍君臨而去。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趙銀花被他這麼一句話氣得不輕,眼眶跟著紅了起來:”你忘了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你這麼可以這麼鐵石心腸?你連媽的話都不想聽了是吧?”
“誰把我帶大的?家裏的安嫂?”提到此,他冷著臉問道,安嫂是家裏的保姆,他記得的是,小時候到成年,都是安嫂在料理他的生活。
無論是莫振天還是趙銀花什麼時候管過他的死活,就算生病入院,也不過看兩眼就走,到現在居然提‘養’這個字!
他們到底懂不懂什麼是‘養’,不是豐衣足食就夠,他小時候被同齡人排擠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裏?問過沒有,隻懂得帶他去參加各種宴會,結交那些所謂的‘夥伴’。
“你!你說什麼?”趙銀花一口氣提不上來,扶著沙發的扶手這才能站穩,瞪大了眼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不過兩米的距離,卻好似一道天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