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戰死!毋偷生!”
“說得好!”黎斐突然拍掌大笑起來,“如斯良將,大韋必勝!勇士們,跟著我,迎戰龍祥!!!”
噠噠的馬蹄聲遠去了,卷起了大量塵埃,大韋的皇城上,似乎還在回蕩著那悲壯的呼喊聲。
月然站在城牆邊,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黎斐能在那麼艱難的時候獲得勝利。
有斯士氣,何戰不勝!
大韋的冬季,難耐的寒。
黎訢就在沐熙身邊,搖呀搖的睡著了。
沐熙日漸消瘦了,第一次見時那個優雅高貴的女子,因為黎斐的離去,變得憔悴不堪。
月然端了碗人參薑片湯放在沐熙身邊,輕輕地在沐熙身上搭了一件狐皮小襖,“舅舅那裏正是戰事吃緊的時候,舅母千萬要照顧好自己,一旦得了病,舅舅會心不安的。”
“我知道。”沐熙無奈的笑了笑,“黎斐在那那麼辛苦,我哪裏還會去跟他添麻煩。”又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隻是可恨,我現在的身子這麼弱,根本無法替他分擔。”
月然突然就向沐熙跪下了,“舅母,請您照顧好訢兒。”
沐熙急忙來扶,“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月然卻笑了笑,拂開了她的手,“舅母,您先聽我說完。”
“大韋的兵了是很強,但是龍祥的也不會差,舅舅此時前去,凶多吉少,所以,月然也想去邊疆,雖然月然不是智囊一般的人物,但也自信能幫上舅舅的忙,舅舅走的時候不準許月然去,但是月然不得不去,望舅母準允。”
沐熙看著月然,有些猶豫,“你能去固然是好,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一旦你,舅舅出了什麼事,你是要接任大韋國的。”
月然卻苦笑了一聲,“我既然去,就會完整的回來,而且,沒了舅舅,我要這個大韋國做什麼。”
沐熙呆了一會,許久才說,“好吧,你去吧,記著把你舅舅完整的帶回來。”
月然調皮的笑了一下,“您放心吧。”
大韋的地勢和龍祥的極為不同,龍祥是大多一望無際的平原,而大韋卻是連綿無盡的山脈,大雪肆虐下,更是平滑難走。
所以月然一直就弄不懂,為什麼獨孤羽會選這個時候來攻打大韋,雖然說此時大韋的補給不足,但是對於龍祥來說,山道光滑,他們縱深千裏,難以很快撤離,很可能會被全部埋葬在這深山之中,所以不知是獨孤羽太過相信韓風的實力,還是別有陰謀。
月然坐在客棧中,手中把玩著骨瓷酒杯,探著頭向外望著。
落了雪的房簷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迷人的光芒,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
可是敵國的入侵,卻想在這景象之間狠一把利劍,讓這白茫茫的大地上染上紅色的汙垢。
黎斐不會允許,月然也不會,這片大地既然是她的家了,那麼任何人想要染指它,就必須從她的屍體上跨過去。
月然正愣神間,手卻突然被一人抓住,一個輕佻的男聲傳來,“小兄弟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不過可別傷了自己白玉似的手,要不在下可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