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開口,抱著夏以安上了樓。
夏以安驟然清醒過來,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她什麼時候將希望寄托在席鷹年身上了?冷漠如斯的男人,怎麼會分點可憐的同情給她?
轉瞬,她又恢複以往的嬌笑。
“席先生說的是,以前的事情也不必再提,珍惜當下才是對的。”
她纏上席鷹年的脖子,眉目間染上風情,魅惑的叫人移不開眼。
席鷹年忽然很厭煩這樣的夏以安,直接踹開房門,將她扔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席先生做什麼這麼大的火氣?”
她靠在床上,臉上依舊是淡然從容。
席鷹年沒說話,一雙眸子沉沉地盯著她。
夏以安隻覺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個男人。
她想要再次開口,席鷹年已經先一步困住她的身子,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意亂情迷之時,夏以安忽然滯住了呼吸。
席鷹年抬手掐著她的脖子,巨大的力道似乎想要將她的脖子擰斷。
夏以安腦子有些發蒙。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眼裏還有著未退的情潮。赤裸著身子,像是待宰的羔羊。
她看得見席鷹年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也看得見他精致的臉,完美至極的身材,還感受到他修長的手正觸碰著她的皮膚。
“夏以安,你怎麼敢?”
他說出的一句話,讓夏以安又不明白了。
她好像沒有對他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吧?
她沒出聲,就這麼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怎麼敢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話音落下,脖子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夏以安眼前發昏,原本想要求饒,嗓子卻是像哽住一般,吐不出一句話來。
“該死的女人!”
竟然不求饒!
席鷹年真的要被她氣死了,到這個時候,竟然連句軟話都不會說!
可是見著她變了臉色的臉,他還是鬆了手上的力道。
夏以安像得了水的魚。
她使勁喘了幾口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等她緩過來抬眸的時候,席鷹年依舊緊緊盯著她,臉上的惱怒半分未減。
終歸是在生死邊緣遊離過太多次的人,她很快綻開一抹笑容,撐起身子,用盡僅剩的一點力氣,纏上席鷹年的脖頸,“既然席少這麼介意,不如你幫我把那個男人找出來?”
“想都別想。”
席鷹年眯起眸子,捏著她的下巴:“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幫你找到那個男人,你就可以多了一個金主了。”
“怎麼會?”夏以安輕輕靠在他耳邊,“這世上最好的金主便是席先生,席先生有錢有權有勢,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毀了我一輩子的男人而放棄席先生這棵大樹?”
“最好如此。”
席鷹年沉聲開口,吻上她的唇瓣,細細品嚐她的味道。
他動作格外輕,似乎是怕碰疼了她。也似乎剛才那個要將夏以安置於死地的男人是其他人。
“故意買了這件衣服來見我?”
穿好西裝後,席鷹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夏以安。
夏以安有氣無力地回應:“嗯。”
席鷹年似乎心情很好,說道:“起來穿衣服。”
“啊?”
夏以安意外了。
他未免也太禽獸了吧?她都這樣了,他竟然還讓她穿衣服?她哪裏來的力氣?
“不穿?”
“穿!”
夏以安趕緊應答,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用出別的折騰她的手段。
隻不過她腳尖剛觸碰到地上,她整個人便軟了身子倒了下去。
席鷹年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累著了?”
問了句廢話。夏以安連回答都懶得應付。
席鷹年也不介意,徑直拿過衣服幫她穿了起來。
席鷹年飛快地將衣服給她穿好:“下來吃飯,待會我們繼續。”
“繼續?”
夏以安欲哭無淚,但在席鷹年的目光下,還是將拒絕的話給吞了下去。
吃飯的時候,夏以安又見到了滿臉不服氣的席嘉陽。
他鼓著一張臉看著她:“阿姨,我有事情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