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節62 潰兵(1 / 3)

昨天死啦死啦賤兮兮的說自己能弄到一門戰防炮,殘影對那門炮是有記憶的,因為整個川軍團就一門戰防炮。

可是煩啦不明白,繼續問:“誰啊?”

死啦死啦到底回答了,“咱師軍需官在禪達養的小老婆。”

包括迷龍,阿譯煩啦他們都噎得立定了,那家夥腳下如風,一輛破車都衝出一小段,他們咽下這股怪兮兮的玩意兒後再度追上。

“怎麼辦?團座?怎麼辦?”阿譯一疊聲地問。

“要完!有麻煩!小日本愛死了中國的三十六計,現在看他們築防就是讓咱們安逸,中國人又就愛安逸——是傳染病!我都被你們傳染得以為小日本還會給咱們多少時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煩啦討厭死啦死啦的這些說詞,若不是虞大鐵血給煩啦帶來的懼意太深,他都想大叫:別倒弄你那一肚子稻草。可是他不敢,於是大吼:“現在傻子都知道!問你怎麼辦?”

“回團!回團!我哪兒知道怎麼辦!”

於是人渣們譯麵麵相覷,一邊跟著他的破車玩兒命地跑。

回團,是想回到這家夥身邊,在他身邊讓大家覺得安全。可回到他身邊,立刻就想起來了,在他身邊絕無安全可言。

他們亂哄哄從禪達街頭跑過。

人渣們跑在一起並不紮眼,因為他們不算最亂的一群,還有很多的兵也在跑,他們有槍,人渣們沒槍,可他們總還有死啦死啦這個蒼蠅頭,他們是無頭蒼蠅。

阿譯認出來了,“那是守東岸防線的兵!”

不辣便衝一個的嚷嚷:“日軍炮擊師部,日軍打過江啦?”

那兵叫喚著:“打過來啦!往東跑吧!”

煩啦倒是看清了他的番號,“瞎問什麼?他是守師部的!”

煩啦找準了另一個兵,“你是守東岸的?”

那兵答道:“是啊,打慘啦。”

煩啦問:“日軍打過江啦?”

“師部被占了啊!往北跑吧!”

“虞師座呢?”

“死啦!”

死啦死啦叫喚著:“別再問啦!回團裏!”

他那破車軲轆蹬得都要飛出去了。大家也就再騰不出任何力氣來哪怕踏嗎的罵一句。

收容站門口機槍架著,如臨大敵,但槍口對的倒像是從收容站外哄逃的別團兵。羅金生沒去幫殘影做工,接替崔勇坐鎮機槍,他倒是殺氣十足,可人瘦精精的人,少了股崔勇的氣勢。

狗肉則早到了。蹲在門口氣定神閑。

殘影一直輕鬆的跑到隊伍前麵,也就是死啦死啦車子的一個身位處,這場戰鬥想打起來,必須等到虞嘯卿過來。但是,他一想到虞嘯卿是殺死自己弟弟後再開始指揮眾人守住江防,心裏就一個勁的發寒。

前麵的世界裏,宇智波鼬因為村子的和平而做犧牲,可是,他卻不忍心殺害自己的弟弟。但是虞嘯卿呢,這個家夥在後來,甚至要殺死為他鞍前馬後的唐基——也是他父親唯一交心的朋友。

他幾乎和鼬一樣,可是佐助是鼬心中的弱點,但虞嘯卿呢?殘影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明知道自己打南天門是去送死,可他還是能義無反顧。

就如他說的:什麼不攻破南天門不授將銜,統統都是屁話。能打的人,他自然會打,不能打的人,你就是給他帥銜,他照樣不會打……好打的仗,有人搶著去打,我輩磨礪一生,等的就是最難打的一仗。

“為什麼不管到什麼世界,都能碰到這種變態。”殘影沒法像他或者鼬那樣心狠,不,虞大鐵血的心更狠。這樣的人讓他即使有戰力上的優勢,可站在對方麵前,也心裏發虛。

死啦死啦一車當先地到達,人渣們半死不活地追在後邊。他把車停了,把車座——也就是鋼盔扣在腦袋上,車就扔原地不要了。

然後他邊係著皮帶邊問:“有跑的沒有?”

羅金生報告:“有!被我們彈壓啦!”

死啦死啦便整著他那因不可告人之事而淩亂的衣服,一邊往院裏進,“像樣兒!全團集結!”

羅金生說:“團座。虞師座死啦!”

他的表情和陸續跑到的人渣們的表情都表明一件事:我們也想加入那群哄跑的兵丁。

死啦死啦揮手:“再查。”

這時崔勇上來了,於是羅金生把位置讓給對方,接著對了離他一群從收容站外哄跑過去的兵喊。“呔!虞師座呢?!”

“日本人第一輪炮就把他炸死啦!”

於是,大家便看著死啦死啦,等他一個結論。那家夥的表情很怪,絕不是悲傷,倒像是拿不定主意要強忍歡爽,還是強作悲傷,這讓他的表情有點兒很難堪的扭曲,最後他決定什麼也不做了,“走啦走啦!全團集結!當兵的哪兒能被打死在自己窩裏?”

煩啦們麵麵相覷。殘影已經從收容站出來,他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裝備,兩柄日本軍刀在背後,重機槍勃朗寧背在背後,右肩掛著裝了望遠鏡的中正式,同時身上還有鋼針飛刀——都是人渣們熟悉的東西。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理會他,人渣們都被死啦死啦的話嚇的愣住了,煩啦問:“還要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