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簪子呢。”但忽然慧娘就叫了起來。
“是不是那支蘭花簪?”聽到這樣一說,翹兒趕緊看向她的頭,當看見上麵空空如也時,也急了,因那是德娘送的,上麵刻著慧娘的名字。
“是!”慧娘點頭。
“讓他幫著找找吧,這東西可不能丟。”翹兒趕緊一指一邊的穆文。
慧娘點頭,翹兒便去交代穆文。
看穆文的身影又進了大理寺的後門,慧娘忽然看向翹兒和小美,鄭重其事的道,“我有一件事要做……”
翹兒和小美永遠也沒想到,姑娘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大理寺前門擊鼓,而擊鼓的原因竟然是……是自首。
看著那跪在堂下,麵對著一臉威嚴卻難掩驚訝的大理寺少卿傅大人侃侃敘述著如何因姐妹情深、又如何與靜娘合謀、然後助靜娘抗旨逃婚一事的姑娘,兩個丫頭急的幾乎要哭了。
“怎麼回事?”正在兩個丫頭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冷不防聽身後傳來一個冷且平的一聲。
“我們也不知道!”兩個丫頭回頭,當對上穆文那張無表情的臉時,又禁不住異口同聲道。
穆文聽了沒再多問,轉身快步去了。
……
陰暗,狹窄,四處散發著一股黴味,眼前鐵門處還垂著一把猙獰的大鎖,這就是此刻慧娘所處的地方——大理寺監房。
但她卻臉色平靜,安然若素,坐在牆角雜亂的稻草上若有所思。
這一步也是她一早打算好的事,事情本來就是她做的,她不想別人帶過。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
姐夫可以免受刑法,大伯父也可以不用流放。
肖家也可以離開這政治朝堂,避開這場血雨腥風。
一切都大好,犧牲自己又有什麼?
她又覺得自己是自作虐不可活,哎……
“肖氏,有人要見你!”正想著,就見那膀大腰圓的女獄卒走了過來,為她開鎖。
“是!”她一愣,然後乖巧的起身,跟著那女獄卒走向內監那邊。
看著男子那足以將整個昏暗空間照亮的絕色麵容,慧娘並不意外。
終於肯來見她了,她是不是該慶幸,這樣看來他心中還不是一點也沒她……
“你這是做什麼?以為這是好辦法嗎?”
但華又廷那清冷的聲音很快就將她心頭那慶幸驅散,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將她當成以此要挾他的人,他又看錯了她,她又怎麼可能那麼自以為是?
“我沒有和你玩手段的心情,因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傅大人了。”慧娘看著他,目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