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過了很久,慕容白端起那杯已經涼了的茶水,將已經有些氤氳而散的茶香飲下,“前一世是因為我與世無爭,才有那樣的結局。這一世,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輸給他。”
吳亦銘像是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我最近都會住在這裏,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盡可以來找我。”
慕容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玩味地笑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這裏,你說他會先來找你的麻煩,還是來找我呢?”
慕容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玩味地笑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這裏,你說他會先來找你的麻煩,還是來找我呢?”
這話暗示了什麼,看來吳亦銘也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吳亦銘當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麼可能活了幾千年呢?
隻是,另外一個鬼君,找吳亦銘有什麼用?
我搖頭,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多了。
“當然是會先來找我,不過他找到我的時候,你恐怕也離毀滅不遠了”,吳亦銘不是很在意慕容白看似威脅的話語,斜斜的靠在軟枕上看著身側的池塘。
“這麼多年了你倒是一點也沒改這寫懶散的習性”,慕容白冷冷地掃了他兩眼。
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兒來形容他們倆的關係的話,用劍拔弩張來說絕不會過分。但現在看來,恐怕是因為那另外一個鬼君的關係,他們才暫時選擇了合作?
慕容白看來不像在這裏多停留,拿起桌上的木盒,也不道謝就拉著我站了起來。
在我們離開的整個過程,吳亦銘都隻是微微地閉著眼睛,看起來竟像是已經睡著了。
一路從他的府邸裏走出來,奇異的是偌大個宅子,竟然沒有一個仆人,卻是被打理井井有條,絲毫不顯得雜亂。
我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慕容白卻拉緊了我的手,一刻也不肯放鬆。
“喂”,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在和他鬥氣,一下站住了腳,“你拉著我幹什麼?你放開!”
慕容白也跟著我頓住了步子,轉過來一臉的疑惑,像是一下子沒想起來我在跟他鬧什麼別扭。
“又怎麼了?”他問,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的無奈。
我當然不會因為他看起來貌似無辜就忍下這口氣,一下先甩開了他的手,“早上的事情還沒完呢,你這個死色狼!”
他的表情變了幾次,最後還是用他那張蒼白沒有表情的臉問我,“哦,是嗎?所以你不要跟我走了?”
這還用問?
我一甩手扔開了他的手,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彼時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在我身後慢慢地勾起嘴角,那樣子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發脾氣要離家出走的三歲小孩兒。
我往前麵走了一小段,漸漸地看不見慕容白了,但還是沒有走出吳亦銘家的後花園。這是一片很大的花園,其中種滿了我不知道的花花草草,但無一例外的都美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