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時候他曾經在我唇上輕輕留下一吻,但那感受和剛才的卻完全不同,我一下子怒氣上頭,連他是隻鬼都不顧忌了,“你幹什麼?!”
慕容白像是毫無知覺一般仍舊將我抱在身前,我的怒氣在他麵前形同虛設。
“混蛋,放手!”
我拽著他的衣袖死活要從他懷裏出來,他讓我鬧得起了幾分火氣,沉沉地喝了一聲,“隻是親了一下,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了?你是我誰啊就親我?我寧可是被豬親了!”
這話可能說得有點過了,他像是要殺人一樣地瞪著我,可我還在氣頭上,絲毫不退讓地回瞪著他。兩個人眼睛裏的憤怒像是能把對方燒起來一樣。
我人還在他懷裏,僵持了一陣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再低頭一看時,我發現身上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有一點點疑似冰碴子的東西。
像是為了呼應我的眼睛,我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
不管一個人再怎麼努力裝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打噴嚏這件事情都可以在一瞬間輕易毀掉她所有的氣場。
我愣了一下,慕容白也是。
隨後在我重振旗鼓再次向他表達我的憤怒之情,他像是妥協一樣地歎了口氣,“算了,我不勉強你。”
怎麼倒好像是他吃了虧了?!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從他身上下來,經過直愣愣站在臥室門口的那個人形的生物的時候,心裏還一陣惡寒,可是這節骨眼上,我自然是拉不下麵子去問慕容白這究竟是什麼的了。
慕容白在客廳呆著,似乎在搗鼓那個紅色皮膚的“女人”,我心裏又是一陣煩躁,等著手機充了一些點,打了個電話給念筠。
“喂?”我不太確定這個點她起床了沒有。
“喂……”
念筠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看來我所料不差,她果然是還沒有起床。
“你有沒有吳亦銘的電話?有的話發給我一下。”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數秒,然後念筠的聲音突然就高亢起來,“好啊你?!大清早的給我打電話居然是為了泡帥哥?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自己說你這個月給我打了多少個電話?現在這麼一個電話打過來還不是找我的?咱們友誼的小狗已經死了!”
我默默地把手機拿到遠處,等待她自己平靜下來。
倒不是我不給她打電話,實在是,她一個師範生,一周的課程一隻手都能數清楚,根本不能理解苦逼的醫學生滿當當的課表是不允許天天煲電話粥的。
好一會兒她終於發泄夠了,順帶著也完全清醒過來,帶著幾分狐疑的語氣低著聲音問我,“怎麼著你還真看上他了?”
我一陣無語,她許是聽了一會兒,以為我還很執著,低聲勸道,“這家夥雖然帥,可是不好撩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等下,我不是要追他,我是有正事要找他,你別亂說,把他電話發給我一下”,念筠的八卦力和想象力我都必須要給滿分,果斷是不能再跟她繼續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