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骨骼的受汙程度判斷,埋在地下也有10年左右了。
這樣的案子要重新查起來很難查,很多人都不敢隨意接。
要是接了,經過排查之後,沒有任何線索和成效,會有損現在的名聲。
這個案子目前還是在幾個高層傳閱。
估計能接觸到的法醫,目前也就她一個,就算她不接這個案子,案子遲早也會落到她這裏。
肖樂凡把案件看完了之後,給任言打了個電話,“任隊,目前咱們局就我一個人過來還是還有其他人?”
“現在暫定就你一個人,我已經安排了那邊的兄弟單位了,讓他們明天去接你,你看這樣安排合不合理?”
“明天他們幾點過來?”
“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們了,他們出發之前會提前打電話告訴你。案子發生在城郊,那邊的住宿環境有點惡劣,你看一下需要準備什麼,就趁著他們沒過來之前準備一下。”
“私事方麵我回頭會處理就行。這個案子就目前看來很不容樂觀,確定是要查這個案子嗎?”
“嗯,紀局已經答應了。那邊的人會給你安排一個很有經驗的助理,讓他全程協助你的工作。紀秋的資曆太淺,不適合做重要案子。”
“我明白,這方麵我沒有什麼意見?咱們局裏最近是不是也出了其他案子?不然,以陸法醫的資曆,他來接這個案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們現在手頭上牽扯的案子都有三件以上,現在都是緊要關頭。臨時調出去還真不一定能調得了。紀局和容城分局的意思是覺得你的能力是最有希望破這個案子的。於是兩邊都有這個意向,你又正好有時間。”
“這麼安排挺好的。”肖樂凡也沒反對,現在的她確實急需要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沒有空閑去想她和丁丁琛的事情。
這種事情越想越亂,而且也不是她能處理的。
如果隻是簡單的夫妻之間的不信任和衝突,那完全可以用別的方式解決。
關鍵他們之間還有份合同,就那份合同以她的能力,她就無法解決。
看丁丁琛的意思也不會輕易放她走。
她束手無策的時候,能借著工作離開一段時間是最好的。
也許在這個案子破獲的這期間,她也想通了一些,也能正常、理智地麵對她和丁丁琛之間的事了。
肖樂凡如此消極的想著。
第二天中午,容城那邊的工作人員就到了肖樂凡所在的酒店。
他們看到肖樂凡的行李都愣了一下,說道:“肖法醫,就帶著些行李嗎?”
“我是臨時過來這邊旅遊的,沒想到會有工作要處理,法醫箱和其他方麵的物質你們幫忙處理一下。我私人用到的東西,我這兩天抽空補全。”
接待人員點了點頭,就提著她的行李箱上車。
接待人員先帶肖樂凡去局裏報道,跟刑警隊的人彙合,了解最新的進展情況後,肖樂凡就到城郊附近的一間酒店開了個房間,在酒店裏住了下來。
肖樂凡經過一天的忙碌,認識了一堆人,很多工作上的關係需要重新記。
她坐到酒店的客廳,打開電視,任那些嘈雜的聲音充斥整個空間。
她就坐在沙發裏,慢慢的存著今天所認識的那些人的手機號和職位,以便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方便聯係和進行工作對接。
肖樂凡正存著,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著屏幕上閃現著那熟悉的3個字。
手指一頓,沒有接,也沒有掛斷,就那麼任它響著。
這兩天,丁丁琛每天都會給她打幾個電話。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每次都沒接,這次也一樣。
丁丁琛好像也知道她這邊的意思,打了一次就人接聽,就掛了。
第二天又一天三次地打,仿佛隻要能打通她的手機,他就安心了。
肖樂凡的手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把丁丁琛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這事兒她遲早要處理,拉黑名單這麼小家子氣的事情,做了也隻能把自己的段位拉得更低,沒有任何意義。
肖樂凡把電話號碼存好之後,便把手機放到床頭充電,然後挑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躺到床上之後,她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孤獨。
這是她參與工作這麼多年來,去過很多陌生的地方之後,第一次出現這麼明顯的感覺。
這種感覺浮現在肖樂凡的心裏的一刹那,就被她狠狠的壓製住了。
她按部就班地閉上眼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肖樂凡基本都在局裏和案發現場兩點一線的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