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外界風傳王笑天將要高升,高升的去向可能是宣傳部或者是到《隴川日報》當老總,而下派的顧見悟在警報社呆了一個月,基本沒有什麼作為,讓編輯、記者看見的就是他早晚走出走進警報社的大門,一旦進了大門再也聽不見他弄出來的響動,他似乎成了陳文沂和楊佑豎在警報社長辦公室裏的傀儡。因此,一些民間分析家認為,王笑天的上調、高升,顧見悟給外界造成的清高、孤僻可能會給警報社帶來權力的真空,由誰填補成了副總編薑玫和執行總編陳文沂兩人共同的心病。
按照利益均分的原則,控股方掌權做東,那麼,接下來的總編自然由原《警報》人,也就是《隴川日報》當初派出的人員擔當,所以,如果真的出現王笑天高升的情況,那麼,薑玫將占盡天時、地利,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就成了警報新的掌門人。而作為參股人的曙山日報社所派的陳文沂、楊佑等隻能掛任擔當副職,最大也就是個執行總編的座次,所以他們的職責更象是每年坐等年終的利益分紅而已。但是,自楊佑、陳文沂等入駐警報社後,逐漸控製了財權、經營權和新聞編采、人事調動等係統的權力,整個警報的生殺大權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幾乎全部落入楊佑等的手中,現在他們不叫自己為入駐,而是叫入主。
等陳文沂、楊佑涉足警報社的管理,並逐漸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麵後,現排名警報社的三號人物,實際被陳文沂一班人馬架空,隻存有名分的薑玫薑副主編開始動了心眼,同時開始著手實施自己的想法,薑玫的想法一是為了奪回或者爭奪丟失的“地盤”,給《警報》原班人馬爭得一點顏麵,另外,更為重要的是,為了向別人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在顧見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被幾個失意、失寵的原警報社元老級人物的教唆下,年過三旬,至盡未嫁的她發動了幾次類似複辟、爭權奪利的攻勢,最有成效的一次是以報社中層人員調整和輪崗的理由,大肆籠絡和收買人心,在各個權力部門安插親信等。最後在總遍辦公室主任劉係的任職上,《警報》新舊兩派終於爆發了大規模的摩擦。
按照劉係的請求和薑玫的設想,在這一輪人員調整中,讓劉係最好申請到進編委會的資格。其實,在《警報》當過記者、混過飯的編采人員都明白,行政後勤人員與前沿的采編係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域和性質。但是,在《警報》創刊之初,由於內部人事製度的欠缺,隻要有人能想到,就會有人能辦到。
副總編輯薑玫想到了,所以一定要辦到這件納辦公室主任劉係為編委的偉大理想。拉劉係在自己麾下,不但多一個心腹信徒,無疑可以壯大自己的實力和勢力。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署山日報派來人員的智商。反過來說,這就是薑玫自己弱智的緣故,就這件事,連三歲小兒都知道她的用意,大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味道,何況那些久經沙場,長期膩泡在官場的陳文沂、洋油豈能不知?
就在一切手續準備齊全之後的第一個編前會上,在編采係統部門主任和所有編輯近50號人的注視下,總編辦公室主任劉係挺身而入,站在副總編輯薑玫的旁邊。
就在薑玫站起來準備介紹《警報》編委會新成員時,旁邊的編委成員兼都市部主任楊佑突然站起來說:“劉主任,你做啥子嘛,你曉不曉得這是啥地方?”
眾目睽睽之下,劉係梗著個脖子,但是說出的話仍然軟綿綿的:“編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