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瞪大了眼,一邊感歎,一邊鄙夷。
這是誰結婚這麼濃重哦!看得自己有些羨慕了,如果那新娘是自己的話不知有多好!
畫麵模糊之極,根本看不清楚模樣,還未來得及看清新郎與新娘的樣子又轉到了另一個畫麵,是一個身穿官府的男子站在某個角落,他都是背著身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便隱約覺得那身形和官服和自己平時上早朝穿得太像了。
隱隱約約的見到那男子走近新郎身邊,不知他對新郎說了什麼,然後就見男子席地而坐,有人遞過來古琴一把,見得男子撫著古琴不知在幹什麼、、、
聽不到聲音,可能是在為新郎伴奏吧!畫麵裏新浪隻是呆怔在站在原地,並沒有做什麼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她也覺得看得有些不耐煩了,心想又是什麼幻影吧,一劍刺穿幻象,卻見那撫琴的男子忽然向後仰,身子後傾的時頭上有官帽隨之也掉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竟然瞬間披散在腰際之間,身體正好躺在墨黑的發絲之上。嘴角微微上揚,唇邊一絲鮮紅的血絲溢出,英眉微蹙,眸光迷離,唇瓣暗紅的血色盡染,嬌顏上一片蒼白,滿是悲傷過度後的痛苦之色、、、
隻是瞬間的時間,壓在後背之下的墨黑發絲卻變成了白色、、、、
而這人竟是如斯眼熟。
段之臣定晴細看,渾身一震。
老天,那男子竟是……是……
是她自己!
媽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畫麵不好,整個自己竟然白了頭發的,真以為自己是在拍電視不成,演白發魔女嗎?
不過,這場麵真夠血腥悲慘的。鬱悶難消,於是劍鋒一抖,正待一劍剌穿畫麵,忽又一個念頭襲來,既然女子是自己,那麼,這結婚的兩個人是誰呢?自己竟然為了他撫琴白了發,這也太過於偏激了吧!難不成他是自己認識的人?
一念及此,立時停住長劍,目光一凜,偏頭去看那男子的臉。
但見男子身軀微顫,一身喜紅色的新郎裝,有些刺眼。一路朝上,眼看就要看清麵容,忽然一個陌生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視線,竟然抱起地上的她奪門而去、、、
該死的!
隻差一點,那麼一點點.就看到了……
段之臣氣得長劍一揮,紫光如電,畫麵轟熬一聲從中破開,碎成齏粉,一陣微風吹來,頓時消散無蹤。
真是邪門!
段之臣定了定神,繼續朝前走,邊走邊喊:“歌悠謙,周丞相、、”
風繼續吹,身上愈發陰冷。
場景再次變幻。
夜色,濃黑得如同墨色傾瀉,四周火光閃爍,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黑漆漆的崖上,周身破碎,鮮血淋漓,一把劍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之中,似是滿足的看著圍在左右的白發飄揚之人。
怎麼回事?難道被人追殺麼?那白發的人是自己嗎?因為前麵那個畫麵不是自己頭發白了嗎?
段之臣還沒看清形勢,就見他忽然一個轉身,朝著絕壁深淵展臂墜下,長袖翩飛,一如破繭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