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陽公主麵上一凜:“誰說皇上沒有醒過來,隻是他中了毒,體內殘有餘毒行動不便而已。皇上下了懿旨命駙馬爺前去源山尋找無心水仙草解體內的毒,四哥,魚陽覺得你也不用審案了,根本沒有必要。”
什麼?去源山尋找無心水仙草?
段之臣垂下眸深思著,這無心水仙草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什麼靈丹妙藥。
歌悠謙聞言也是微微一怔,沒有表現震驚的表情,心卻想?他下的毒隻不過是讓傷口惡化的藥,根本不是致命的毒?為什麼寒勻楓想出要去源山采無心水仙草呢?
這無心水仙草是源山傲陽道人心愛之物,他性情古怪,根本無人能和他交流半個字。
寒祈睿麵色凝重沉聲道:“這事皇上未必也做得太欠缺考慮了。”目光繞過魚陽公主,瞪著段之臣的眼神冷漠到讓她也打了一個哆嗦,聽得他說:“本王,絕不能姑息危害到寒南國安危的賊子,你回去告訴皇上,此事本王做主了,段之臣他必須死。”
段之臣默默的佩服著這個四王爺,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敢公然的抗旨。
“難道四哥想要違抗聖旨不成?這事母後已經點頭了,命駙馬爺明早就啟程不得耽誤,如有延誤救治,殺無赦。”魚陽公主麵色不改。
周貞霆也插入了話題之中:“四王爺,這事非同小可,關係到皇上的身體,還請王爺三思。這次由本相一同和駙馬爺前去,傲陽道人曾經與段將軍深交過一段日子,想著他還顧念著與段將軍的一點舊情,見上駙馬爺一麵。”
“不是有衛子揚嗎?難道他也不能解皇上所中之毒?”寒祈睿並不是傻子,心知他們是拖延時間,隻是想救出段之臣而已。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都要幫助她?她隻是不一個起眼的丫頭而已。
“衛太醫也受了傷,對於皇上所中之毒,世間罕見,中毒之人頭腦浮現出一些恐怖的畫麵。”周貞霆嚴肅的回答,見大家都沒有說話沉呤道:“普天之下,若是連衛太醫都無法配出解藥,就必須去源山,找傲陽道人討要他園中所種的無心水仙草,此花一莖七穗,色澤各異,是所有劇毒的克星。
看了看一臉沉默的段之臣,又搖頭歎息:“去往源山須走海路,風大浪急,沿途艱險,就算索藥順利,來回也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我擔心--”
魚陽公主沉聲道:“丞相,不用考慮這個,母後已經用天山雪蓮給皇上服下了,有天山雪蓮續命,這三個月是沒有問題的。”說罷便把視線轉移到段之臣的身上,輕聲道:“我隻是希望他能早些回來,陪著我等待孩子的降臨。”右手抬起輕輕的撫摸著還未凸起的小腹。
寒祈睿看到魚陽公主的動作顯得有些厭惡。
牢內寂靜無聲。
一直沉默的段之臣緩緩抬頭,麵色淡定,目光悠遠。
“我去。”
她曾經答應過寒勻楓要幫他找到一個所愛之人,這事都還沒有實現,既然他讓自己去尋仙草救他,她又何必置他生死袖手旁觀呢?
歌悠謙聞言不禁的抬起頭,一張普通的麵皮下,一雙鳳眸如鷹一般的朝她瞥來驚訝一眼,意味深長。
正是這一眼,她更加要去,不能讓他再冒險去救自己,這樣也不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皇上這樣安排自己,證明他是相信自己並沒有謀害他之心,這讓她有種很欣慰的感覺。
如果她應諾去源山采仙草,也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謀反的清白,也可以讓自己不用被砍頭。
身份之事以後再說吧!也必要這麼早就穿幫了。
寒祈睿心知計劃失敗氣憤的拂袖揚長而去,歌悠謙也不敢多呆,隻是淡淡的掃了段之臣一眼緊跟在寒祈睿身後疾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