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黎酒(1 / 2)

對於收回打壓。

傅州成無從估量,內心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隻要是童淺溪想的,隻要是她願意的,隻要是她提出來的,他都會無償答應,且沒有任何理由的答應……

如果這是寵溺,那就讓他一直寵到底。

突然他笑了,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在夕陽西下,襯托出一抹剪影,很快隨著時間的消逝,他大步轉身離開。

童淺溪仍舊癡迷的呆在工作室裏,渾然忘我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旦靈感上來,如同爆發一樣,劈裏啪啦的在她心裏炸響,手下筆若遊龍,把自己所想所要,都從筆端傾瀉而出。

嬌俏的容顏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工作起來的她,是那樣的全神貫注,那樣的一絲不苟,就連傅州成走進來,都無從知曉,仍舊專注的沉浸在自己的繪畫之中。

今天她畫了一抹離殤,標題也就是這個名字,紀念她逝去的青春和友情。

色調起初一開始很朦朧,帶著一股特有的清純之感,就好像我們流失的青蔥歲月,一去不複返,裏麵帶著一股崇敬和懷念。

摻雜在其中的就是越來越無法掌控的青春,和越來越無法扭轉的事實,好像人一旦長大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光在質上,在根本上都發生了無法改變的逆轉,後來就是灰暗的色調,曆經了滄桑,曆經了傷感,曆經了悲歡離合,最後終有圓缺。

畫到這裏,童淺溪低垂著頭,這才歎氣,早已蓄滿的熱淚順著麵孔留了下來,以此來紀念她逝去的青春和友情。

也許餘生不會有,但希望天國的她,會好好的過下去。

傅州成出聲了,“咱們回去吧?”

童淺溪創作過程,他有緣目睹,當時被怔愣在原地,童淺溪這丫頭看起來清清淡淡,與世無爭,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可是她內心裏的東西不比誰少,她有自己的感觸,有自己的神傷,甚至可以說,神經纖維比他們還要纖細。

隻是寡言淡語的她不願意說出口而已。

瞬間,傅州成觸動,大步上前將她緊攬在懷,雙臂收緊,說什麼也不願意鬆開。

最後隱忍著低沉出口,聲音卻是極其魅惑動人,就好像上古的寒玉,發出悅耳的敲擊聲,讓聽者為之而心神一蕩。

“怎麼了?難過了?”

雖然不想說,但還是被他問了出來。

童淺溪點點頭,瞬間又搖搖頭,無限感傷的對他說道,“沒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隻不過就是想創作一幅畫來紀念我們以前的過去,雖然時光不在了,可是我們的人,我們的心,我們的感情,終究還是無法消滅。”

“嗯說的好。”

傅州成發自肺腑的讚歎,在童淺溪麵前,他居然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這丫頭總會有驚人之作,眼前這幅畫要是拿出來那還不得驚天動地。

估計又會在畫界掀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浪。

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即便把它當作商業用途,也是最不可多得的作品。

童淺溪的作品一如她本人,帶來一股輕靈而又剔透的感覺,那種想把握又把握不住,想擁有又擁有不了,帶來的那種感覺,總會牢牢捕獲人類內心最渴望的需求……

這是繪畫最高境界,以無達到有,以有達到無,類似於佛教裏的一種東西,虛無縹緲,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鑒定的好像也是斷舍離……